第一百二十章 你心悦我?

一寸锦绣 莫西凡 3449 字 11个月前

“这一切不都是公主妙计使然,弄的北冀、大元猝不及防,吃了哑巴亏,还要大打出手。”媚儿给风华捏着肩膀,缓解劳累,对风华更是敬佩有加。

猝不及防?不见得,至少,有一个人将这一切看的清楚明白,只是她为何不做声?她不是一向只用明谋,不屑阴私吗?重活一糟,她也变了吗,若是这样,青海,你可还喜欢?

闵玄天,你也有这一天,你帮大元,不也只是利用?眼看纷争起,天下乱,你才好一展手脚,终究不是你的东西,你也不心疼了是吗?

若是当年,依你那护短的性子,早将大元纳入你的羽翼之下,怎会眼睁睁看着大元被我利用,哎!怎是世事难料,变幻无常,日后,会让你变的更不像你,面目前非,你身边的人,看你这一生如何相护?可护的住,想要拿走我所在意的一切,那就同我一起下地狱。

青锦此刻也无暇纠结怎么询问的事了,盯着舆图,静思许久,她确是看着天下将乱而不作为,也确是要借大元谋取天下,毁她南蜀,可她亦会让大元开元盛世,万里锦绣。

“大姐,青天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哪里?”青雨在一旁,看着庞大的舆图,这么大个皇城在这舆图上都只是那么一点,不知如何看起。

指了指地图上方的一个点,“羌城,雨儿可觉得远?”可第一战并不会从这里打起,她让青天去,是见识见识,看他所学在羌城那样一座守城是否用的上。

戒骄戒躁,沉的下心,在战场上至关重要,日后才能堪当大用。

“雨儿,若大姐要带你上战场,你可敢去?”这丫头在医术上天赋奇佳,只是少了些历练,而军医也很缺乏。

战场?大姐要去打仗?青雨从没想过,她娘肯定第一个不答应,这去锦山三年,都被念叨死了,但是她想跟在大姐身边,战场是个什么样子,青雨很迷茫。

“大姐,何时去?”她的做好准备,瞒着娘,先斩后奏。

青锦怎会不知道这丫头的想法,目光定定的望着青雨,“要去,不可瞒着你娘,大姐与你说清楚,战场血雨腥风,刀剑无眼,你去,是救死扶伤,也可能丢了性命,所以你慎重考虑后再回我。”

看着青锦的眼睛,青雨重重点头,她会慎重考虑,再告诉大姐。

这丫头,青锦看她郑重其事的样子,拍了拍她的头,“回去想想吧,明日你师傅会过来。”她打算让红雾跟着芽儿去南境,红雾的医术与师傅相比,虽不及但也相差不远,有他在芽儿身边,她多少放心些。

笑佛就让他留守锦山吧,锦山弟子现在也有千数,不宜再年年开山了,她会去一趟,将阵法加固,待日后天下大定,三年一开,现在山中弟子正好静心研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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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枝头树叶都被晒的软巴巴的耷拉着,不能吃冰,不能贪凉,青锦突然有些怀念锦山的日子,山中夏凉啊。

“小姐,钟灵儿想要见你。”黎叔没什么好口气,这女人,就是上次兴风作浪的,小姐要不是念钟太傅替芽儿当了一回证婚人,睁只眼闭只眼算了,这会自己到找上门了。

青锦疑惑了一下,索性没事,便挥了挥手让黎叔领到茶室,近日疲软,字也练的少了,放下笔,步出书房,便看到人已到了茶室。

一身浅蓝衣衫,发式简单,不失精致,脂粉未施,清雅秀丽,一双大眼正盯着走来的青锦。

这位就是他们挑选的皇后人选?相貌尚还可以,只是品性不好评说,俗话说,做了亏心事,就怕鬼叫门,她胆子到大,还自己送上门。

“灵儿见过郡主。”钟灵儿侧身行礼,态度不卑不亢,很有规范。

青锦自顾自坐下,要坏她名声随意,可不该在芽儿那丫头的喜日,这便是她的忌讳,“免了。”

钟灵儿轻咬了下嘴,被青锦的气势压迫的有些站不直,眼中也是倔强,“郡主,灵儿知道那些事瞒不过你,但灵儿今日还是有些话要说。”

“你说。”还知道自己做过什么,还算有几分胆量,她听着便是。

“郡主可不在乎名声,可陛下乃一国之君,日后会有御史著书评说,陛下是难得一见的明君,必将名垂青史,先皇遗命,不可立你为后,若陛下一意孤行,便是不孝、不敬,灵儿只好斗胆,想要毁你名声,让陛下无法立你为后,灵儿并非非要当这个皇后,其他几位候选的姐妹都可,若郡主愿意,只要不是后位,日后陛下如何荣宠,灵儿绝无二话,请郡主为陛下思虑一二。”灵儿咬牙将想说的话说完,看来也是思考了许久,鼓足了勇气找上门来的。

青锦听的眉头一跳一跳的,撑着头,缕清思路,总算明白这绕了白天是个什么意思,感情眼前这小姑娘是为了这个费尽心思。

咏元帝还有这样的圣旨?立后,荣宠?什么乱七八糟的,“首先,谁当皇后,与我何干?其次,他连立谁为后都要朝臣代为定夺,也称不得什么明君;再次,你又有何资格替他做这些?”

一副大义凛然,言之凿凿的样子,这都是那些所谓圣贤之书读多了,反而适得其反,将自己绕进去了,这要给那斯当皇后,岂非闷死他了。

钟灵儿被说的哑口无言,原来她竟是连为他做这些的资格都没有,不由面色惨白,她说立谁为何,与她何干,她是连后位也没放在眼中吗?那她图什么?就图陛下的宠爱?那她所做一切不是可笑?

“你因何说,他要立我为后?”事出有因,莫非有什么事她不得而知?

钟灵儿刚还满腹心酸,现在又呆愣看向青锦,这不是都知道的事吗?“郡主为何明知故问,陛下三年未纳一人,立后之事一拖再拖,谁不知道,陛下是在等郡主锦山归来,那雍和殿,除了郡主,可曾有何人踏入?如今更是不顾规矩,留郡主夜…宿宫中,郡主心知肚明,何必要灵儿明说。”

她真是不知才问,心既不知,肚亦不明,那厮是这番心思?细思一下,好似确有不对之处,端起茶抿了一口,思绪有些烦乱。

“钟太傅乃一代文豪,一代良臣,功在社稷,看在他的分上,这次不与你计较,不会再有下一次。”虽无恶意,也非好心,实则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