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山庄里的小厮们开始到处找人去了。
虽然李时言吊儿郎当,而且不学无术,李大人对这个没出息的侄子向来失望,而且恨铁不成钢,每次李时言来看他,他就忍不住要训斥他一番,偏偏那臭小子根本听不进去,下次再来的时候还是那副样子!
隐在人群里看好戏的洛阳在知道李时言也失踪的时候,心里就开始打鼓了,想起昨天晚上……他明明看到了李时言,怎么一早起来人就不见了?
“奇怪,昨天我还看到他的!”
数天站在他旁边,听到他嘴里嘀咕着什么?便黑着脸问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昨晚……”他差点脱口而出,又把话赶紧咽了进去,“没什么,我刚才有说话吗?你肯定听错了,等下了山后赶紧去看看大夫吧。”
数天:”……”
有些无语。
洛阳现在可不想跟这件事沾边,免得惹来自己一身骚!
苏子洛静静的坐在人群最不显眼的位置上,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表情淡定,目光平静,完全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有半点影响。
这样的他,显然有些冷漠了!
可他心里对李时言的担心,只有身后的七儿明白。
这会,温澈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后,半晌才收回来人,然后转身嘱咐数天,说:“你去告诉纪姑娘一声,免得她徒然知道此事时会害怕,让她自己当心一些。”
“是。”
数天便出了大厅,朝纪云舒所在的院子过去了。
……
宁安山庄里闹了这么大一件命案,来祝寿的人几乎都如坐针毡,一想到杀人凶手那残忍的杀人手段和那具血淋淋的白骨,大家就头皮发麻,心里也跟着发慌。
可这会,纪云舒根本没有在意外面发生的事。
她一直守在床边,等着景容醒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直到数天前来告知她有关山庄里命案的事情。
她站在门口,听到山庄里死了人,眉心稍稍一蹙,掠过一丝惊讶,但是并不害怕,尔后道:“多谢,放心吧,我知道了。”
“那就好,公子他很担心你,你自己也要小心。”
“嗯。”
“纪姑娘,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是啊,我头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下。”
“哦,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纪云舒轻点了下头,等他一走,才关门折回屋中。
而这时,景容已经醒了。
他摁着额头从床上艰难的坐起来,一张脸皱在一块,疼意可见。
朱瑶问了下山庄里的小厮,得知了李时言所住的院子,便赶了过去。
那座院子很宽敞,也很干净,中间种着一棵岑天大树,盛夏季节开得极好,可用来遮阴,十分凉快,而住在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也都是同龄的贵家公子哥们。
好在府上管事的人比较懂事,知道李时言与王怀关系不好,所以并没有将他们安排在一起。
而今日这两个人也不知为何竟都没有出现?
王怀也就罢了,偏偏李时言怎么也没来?
不寻常!
彩儿四下一看,随后指着一间房,说:“小姐,那就是世子的房间,世子现在可能还睡着呢,我听人说,昨晚晚宴上世子喝了很多酒,估计现在酒劲还没过。”
昨晚晚宴上发生的一场闹剧,整个山庄里都在传。
朱瑶听完很惊讶,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一怔:“你说什么?世子昨晚在晚宴上喝多了?”
“这……”
“这什么这?说啊!”
彩儿本不想告诉她,但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眉毛拧着,吞吞吐吐的说:“我也是听说的,世子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喝了很多酒,在晚宴上与昨天那位王公子发生了争执,但是好在没发生什么大事,所以小姐你也不用担心。”
可朱瑶却越听心里越是担心。
尔后,赶紧去敲李时言房间的门。
“时言?时言?”
屋内没人回答,而门似乎并没有上锁。
稍稍一推,门便开了!
吱嘎一声。
朱瑶推门进去,里面没人,就连那张床都好像没人动过,被子仍旧整整齐齐的叠着,不像是有人睡过。
可是李时言的东西都在这里!
“时言不在这?那他会去哪儿?”
“小姐你别担心,世子许是在别的地方。”
“那我们再去找找,他若真的在什么地方躲着喝酒可就不得了了,千万别闹出什么事情来。”朱瑶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似的。
但是又说出不上来!
一双手只得紧紧的绞在一块!
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
另一边。
得知那枚羊脂玉扳是王怀的之后,李大人就赶紧让管家派人先在山庄里去找一找王怀,以免这是一场乌龙。
管家带着人急急忙忙的赶到了王怀的房间门外,人还没进去,就闻到里面散发出一股莫名的味道。
像是……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