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言从来无权干涉苏子洛的事,所以这次也掺和不了。
“哎,你们两家的事,我也不好掺和,也不能掺和,不然被我爹知道,我非被打死不可。”
“我也没让你插手!”
李时言笑笑。
苏子洛问:“对了,此次你是跟朱尚书的千金一同来的吧。”
说到这,李时言脸色拉得极低,叹气道:“别说了,我现在是烦死了。”
“可何烦的?你也到了该娶妻的年龄,不要再把这好好的一门亲事往外推了。”
“你倒是说的轻巧。”
苏子洛一笑:“行了,赶紧回你自己马车上去吧,别让人家一个姑娘在那里等着。”
李时言也不好再坐了,摆摆手:“行吧,那我走了。不过……你这马车到底什么时候动啊?”
“还有一盏茶的功夫。”
“那好吧,我先过去了,等到了宁安山庄咱们再聚一块。”说着,李时言便下了马车。
接下来的一盏茶时间里,谁也没动。
温家的人也没有半点动静。
于是,各府各家都开始传了起来:“你们说那苏将军家的马看着也没事啊,怎么就是不肯动呢?”
“可不,我刚才去他马车前面看了一眼,那马好好地在吃草呢。”
“咱们不好催,堵着就堵着!可苏将军马车后面就是温将军的马车,怎么连他们也不去催?”“这你不懂了吧,我看啊,是温家人不敢催,到底人家苏将军的父亲可是开国功臣,苏将军又足智多谋,这些年来为曲姜打下不少城池,皇上十分重视,就算温将军再如此
家门显赫,那也比不过苏家,不然,岂会坐着不动,任由这样堵着?明摆着就是说自己温家比不过苏家!”
旁人认同,一个劲的点头。
于是,越传越厉害,都说温家怕苏家!
这话自然也传到了温澈和温玉耳边。
温澈什么也没说,一直静静的在马车里坐着。
等到时间一到,苏子洛才下令出发。一行大部队才陆陆续续的上了山。
这会,洛阳则已经在里面睡着了,打着鼾声。
温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与温澈说,“哥,就这样一直堵着?不想想办法?”
温澈沉了口气,两道眉狠狠的压在一块,冷冷出声道了一句:“等着吧。”
“等?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倒是不信了,那姓苏的能一直堵着不动,这后面陆陆续续来人,都是朝中重要的官员和江湖上显赫的人,他倒是敢不动,也不怕落入口舌。”
“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温玉说。
所以,两兄弟谁也没去前面催。
纪云舒坐在马车里,因为前面的马车许久不动,她的心也越发紧张,生怕一个不当心就会跟苏子洛照上面。
她也不好提起,更不好过问,她撩开车帘子往外看去,目光望着面前小许,忽然一道身影从眼前经过,那人身形矫健,走得极快。
虽只是晃了一眼,纪云舒还是认出了那人——李时言!
没想到他也在这!
不过也不奇怪,宁安山庄的大人物过生辰,像他那样的官宦子弟会来也是应该的。
后一刻,她立刻将帘子放下了。
李时言刚走过去就停了下来,总觉得……
他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身后的温家马车。
为何刚才自己会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他晃了晃脑袋,便没再多想,转身就到了苏子洛的马车前头。
马夫见到他:“世子?”
“子洛可在车上?”
“在!”
李时言一溜烟就钻了进去,苏子洛正在喝茶,见他生风似的钻了进来,眉心轻轻拢了几下。
“子洛!”
“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听说你的马车堵在前面吗?就赶紧来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李时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