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下马。
在此处扎营。
将领走到棺材边,吩咐:“好好安置,若是有丝毫差池,就要了你们的命。”
“是!”
那些拉着棺材的人不敢有半点马虎,将棺材小心翼翼的从马车上抬了下来,赶紧原地搭建帐篷!
好生护着。
纪云舒看了一眼身旁的离川,见他眉头紧拧,加上他刚才的行为,可见他是知道什么的。
或许,他与那些人认识也有可能。
“他们是什么人?”她问。
离川目光犀利的牢牢的盯着那边,说:“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她便不再问这个问题,只问:“那我们是否要赶紧离开这?”
“离开?”离川眼神闪过一道可笑之意,盯着那些人说,“如果没有物资和骆驼,你我就是有十条命也走不出南塞沙漠。”
纪云舒立刻洞悉到了他的意思:“你是想……”
“怎么?还有别的办法吗?”
确实没有了!
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一口东西了!
离川本来打算沿路或许能遇到一些商队,这样便能安全离开这里,可一整天,除了这个死跟着自己的女人以外,半个人影也没看到!
所以,他必须想办法自救!
那些人带着这么多的骆驼,还有如此丰富的物资,哪有不拿的道理?
但是——
纪云舒有所顾及,她担心道:“你手臂的伤才刚刚包扎好,不能冒险!而且他们人多,根本靠近不了。”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我自有办法潜进去。”
“那我必须跟着你!”纪云舒说。
“不行!一旦被发现,我们都得死。”
“你一边要牵骆驼,又一边要去找吃的喝的,两只手根本不够。”
离川仍旧不答应:“你跟着我只会碍手碍脚,到时候我根本顾及不到你!”
“我……”“你最好记住!我要是被发现了,你就立刻沿着今天我们走的方向一直往前走,兴许能碰到商队,到时候你想办法跟着他们离开,或许,你可以返回那家客栈,再想办法!”
从未遇见过,谈何相认?
这九个字,深深的扎在了纪云舒的心里。
她掌心一点点的合拢,将那颗冠珠紧紧的握着。
宛若是握着一把锋利的刀,正延着掌心上的细纹将她割得鲜血淋漓。
她忍痛问道:“你既说不从遇到,那我问你,三年前,你是谁?”
呃!
离川的眼神之间闪过一道惊异之色,但稍纵即逝,及不可见!
他说:“我自小是在山中随着师父长大,八年前下山入了燕京,从未出过曲姜境地,所以你问三年前也好,六年前也好,我给你的答案都是一样的。”纪云舒微微摇头,苦涩一笑,她伸出手,一点一点的触碰到了离川脸上那半张面具,眼里淬满了泪水,深情的凝视着他冷硬的目光,说:“在我离开高定的前一晚,琅大哥
跟我说,说当时你被困大火之中时,曾用唇语让他告诉我四个字,此生不负!“
离川一怔:”……“
”此生不负!是你亲口所言,为何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你却视为我陌生人?”
他偏过头,身子往后倾去。
使得她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离川说:“我说的话你信与不信都好,若有疑问,我可以带你去燕京,找人一问就知。”
她的手一点点放下,说:“你若有心要藏,即便我问了天下人,得到的答应始终一样,我只信我自己的心,信我自己的感觉!哪怕所有人都说不是,可我知道,你就是!”
“随便你!”离川霍然起身,走到了火堆边上坐着。
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很固执!
固执到宁可牺牲掉性命,也要找回心中的那个他。
试问那爱究竟有多深?才会让一个人如此痴心寻觅。
这一点,是离川从未感受过的!
他只知道,自己自小就在山中长大,跟随师父学艺多年才得以入了燕京,拜得主子门下!
一生,只有杀戮和服从!
男女之情就如同毒药一般,半点不得沾染。
因此,才有了他如此冷漠无情的性子。
但是今天,她却出手救了这位姑娘,一路抱着她走到了这里。
就好像心里被什么东西莫名牵制着!
纪云舒看着他,那张被火光映照得菱角分明的半张脸,眉毛、眼睛、鼻子……
明明就是他!
正在这个时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