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儿浑身冷得哆嗦。
丫头赶紧去马车里取来披风给她披上:“小姐好好披着,不要着凉。”
赵儿自责:“都怪我,若不是我急着回城,改走小路,就不会这样了。”
“这怎么能怪小姐呢?小姐只不过急切回去看夫人而已,情有可原。”
“还不知道能不能追来那匹马,若是追不回来,我们……”她轻叹了口气。
这里离高定路途不远也不近,走回去的话,估计已经冻死在路上。
……
白音在离竹屋不远的林子里迎着雪花练剑。
他其实并不擅长剑术!
但也不至于笨拙。
忽然,林子里传来马儿的嘶吼声。
他收了剑,朝发出声音的来源看去,便见一一匹完全失控的马朝这边奔了过来。
到处乱撞!
他疾步过去,身子一腾,骑在了那匹马上。
拉住缰绳。
马儿受到了人为控制,安静下来。
白音下马,摸了摸它的毛发:“哪来的马,怎么跑到这了?”
“嘶~”
马儿听不懂他的话。
而那名马夫也吃力的追了过来。
“那个……那是我的马。”
喘着气跑来。
白音冷冷的看着他:“这是你的马?”
“多谢大侠帮忙,这马儿受了惊,脱了绳!结果跑到了林子了,若不是大侠的话,这马我就追不上了,我家小姐也就回不了城了。”
什么受惊不受惊?
什么小姐不小姐?
白音不管这些,将手中的缰绳甩给他:“下次好好看着你的马。”
说完,转身要走。
“大侠留步!”
白音转身问:“还有什么事?”马夫满眼求助道:“荒山野林,要想找一个人帮忙,实在困难,实不相瞒,我们的马车翻了,一时没法走动,所以……想请大侠帮个忙,到时候,我家老爷一定会报答大侠
你的。”
“你家老爷是谁?”马夫说:“是王国公!”
那一句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喊得那拓甚为满意。
他大笑几声。
“平阳侯啊平阳侯,本王登基后,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谢大王隆恩。”
那拓坐向屋内的椅子,手掌轻轻的拍着椅子的把手,眼神忽然沉下,说,“现在……就只差坐上龙椅了。”
平阳侯起身,“年祭还有十几天,王爷只要再等一等,还怕坐不上龙椅吗?”
那拓却有所顾虑,问,“可是年祭当天,皇宫内外,甚至整个高定城都会戒备森严,侯爷说趁乱行事,又要如何趁乱行事?那天,本王又要做什么?”
“难道王爷忘了?”
“嗯?”“我两个儿子,一个负责王宫之内的安全,常伴大王左右!一个则负责高定城的安危,掌控城门进出,这两个重要的关卡都已经握在了我们的手上,年祭当天,只要略施计
谋,宫中必定大乱!而城门和宫门关闭,那延的兵马进不去,皇上的兵马也进不去,到时候整个王宫,就是王爷的天下,你一声号令,就可达成所愿。”
那拓忽然明白了。
“怪不得你会安排李成去城司部,原来原来你早有谋划,就是为了等今天!”平阳侯也没打算掩藏,直接道:“是!从私造这件龙袍开始,我就已经开始为王爷谋划一切,就等着时机成熟,到时候,东风一起,便是大王登基之日,而此事,我也留了
一手,恭左相并不知道,所以王爷大可放心,此事绝不会走漏风声。”
真是一只老狐狸!难怪明明自己是侯爷,大儿子又在胡邑王身边办事,只要一句话,就能让李成入朝为官,得到更高的品级,可偏偏,他却拜托恭迟将李成安排进城司部,负责高定城的进
入安危,原来,他是早有安排。
城门。
宫门。
两道门,牢牢抓在自己的手里。
也就等于擒住了胡邑王的安危。
步步谋划,棋局已开。
只等着年祭到来。
那拓放了心。
“好,好,好!”
连连道了三声好。
那晚,大雪下得很急。
一小会,地上就积起了厚厚的雪。
高定城,都白了。
年关将近,城里四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百姓开始置办年货,添置新衣。
喜气洋洋。
城外,一辆马车的车轮陷进了雪泥里。
马夫如何推,也未能将马车推出来。
而那马儿似乎也不耐烦了,嘶吼惨叫。
前蹄高高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