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大变,眼里充斥着不甘的怒火。
继而,将那支笔放下,直起身子,正正的看着眼前的平阳侯,说:“侯爷这番话看来是在提醒本王啊。”
平阳侯表情凝重:“只怕这番提醒,王爷并不上心。”
“你的提醒,本王收到了,你也不必再提。”
这无疑是在打那拓的脸。
“是!”南国侯应声,再道,“但今日过来,不止是要跟王爷说这些,其实,还带来了一样东西。”
那拓的心思都被他扰得有些心烦了:“什么东西?”
“那就要请王爷移步了。”平阳侯手朝着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那拓不耐烦,但极力克制着。
也不知道这老家伙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二人去了王府偏院的一间屋子。
一进去,平阳侯就将门关上!
尽管是大白天,屋里也很暗。
并没有点灯!
里面摆放着一面很大的屏风,隔开了内室和外厅。
内室有微光,透在丝绢所制的屏风上,隐隐约约能看到那边有一个如同架子一样的东西立在那。
形态模糊!
那拓不解:“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你带来的东西又究竟在哪儿?”
南国侯靠近屏风:“王爷进去看看就知。”
哎哟,真够神秘的!
莫非是什么稀世珍宝不可?
那拓扬了扬下颌。
眯着眼睛。
便挪动步子进去。
当绕过那面屏风,看见眼前一物时,他震惊万分。
身体顿时僵硬住。
瞳孔赫然放大!因为映入眼帘的,是一件整整齐齐、挂在衣架上的……龙袍!
在来的路上,南国侯似乎已经下了决心。
也将其中的利弊都在心里过了一遍。
觉得恭迟说的对,年祭那天,确实是最好的机会!
三爷将目光转向纪云舒,问:“你怎么想?”
询问她的意见。纪云舒思忖了下,说:“恭士林死后,我去过相府,恭左相确实很痛苦,他甚至无意间向我透露了当年胡邑内战的事,我能听得出来,他为助胡邑王夺宫一事感到很后悔!
也心有恨意,这些都不假!”
三爷:“所以你认为,他值得信?”
“我也不敢肯定。”
一旁的景容出声道:“其实,我倒认同侯爷的决定。”
众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他。他说:“无论恭左相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有一点是不会变的,就是他儿子的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种痛,相信换作任何人,即便再牢固的忠心也会化为乌有!他痛失自己唯一的儿子,心里想的自然是报仇。所以,他要的就是胡邑王的命,这与我们的目的一致!既然有着同样的目的,那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否则,他也不会来找侯爷你
,更不会答应冒险救出连雀。纵使双方各怀心思,也不会有所冲突。”
三爷听其一番话,心里也动摇了。
再怎么说,这里最有资格评判党争一事的人,就是景容。
毕竟他经历了太多太多。
他说:“既然连容王都觉得我们应该和恭迟合作,那我也就不担心了!”
南国侯看着景容道:“果然还是你明白其中时局。”
景容道:“时因时局,就看如何走了。”
“没错,后一步,确实是麻烦!”景容又寻思:“虽说胡邑年祭那天是个大好的机会,人一多,就容易混乱,要做点什么事也就很方便,但是也别忘了,正是因为那天年祭,也是除夕!王宫内外一定封锁严
密,胡邑王身边也必定重兵保护!若要接近也很难,所以,得有一个万全之策才行,而退路也必须想好,免得成为笼中鸟,任人宰割。”
南国侯点头认同:“此事,我会跟恭迟再着重商议,若是行不通,这计划就得搁置!”
而从头到尾,白音始终站在背身站在门口。
一句话不说。
南国侯走到白音身边,问:“你的想法呢?”
白音想到昨晚和纪云舒的一番谈话。
沉默了一会,说:“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没有你回头路,一切,就按照计划行事吧。”
“好,年祭那天,便是我们拿回一切的时候。”
……
那延那边忙着操办这次年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