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他身边一个提着灯笼的侍卫突然阴森森的开口说:“王爷,这怎么越来越冷?”
加紧双臂,哈了一口冷气。
那拓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确实越往下走,就越是冷。
冷到骨子里的那种。
可是又说不上来。
莫非是因为这密室是挖在地下,所以潮湿而冷?
他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而那种预感就越发强烈。
他咽了咽口水:“别废话,继续走,”
众人加快步子。
走到了那间闪着微光的密室。
然而进去的时候,众人惊讶。
那拓震住!
瞳孔瞪大!
犹如被人当头一棒!
更如被人一剑穿心。
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眼前根本没有什么密室。
而是……一个冰窖!
那一块块垒起来的大冰块几乎填满了整个密室。
周遭都散发着寒气!
比身处严冬之下还要冷凛。
侍卫也目瞪口呆,嘴巴张张合合半天,哆哆嗦嗦吱出一句:“王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哼!”那拓气急败坏,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一气之下,他将手中的灯笼狠狠往地上一丢,转身离开。
出了密室,他就看到了那延那张阴险的嘴脸。
顿时火冒三丈!
咬牙切齿的上前质问道:“你阴我!”
声如洪钟。
就连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丫头小厮们都听到了。
看来里面是一场大戏啊!
各个都十分好切,巴不得伸长脑袋。
奈何有府兵在门口,根本进不去。面对那拓的质问,那延脸上挂着一抹人畜无害的无辜笑意:“怎么能说是我阴你呢?我早就提醒过你了,也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听,偏偏要凿开这面墙看个究竟,现在……那里面是密室?还是冰窖?想必你这双眼睛应该看得清清楚楚吧!”
那延越是语气平静,就越是掩饰不了他眼底的心虚。
而这一切,都被那拓看得清清楚楚!
他暗自冷笑一声,认定自己抓住了那延的“小辫子”。
也认定眼前那面墙里一定就是密道的所在之处。
他冷笑一声:“墙倒是没什么奇怪,就是这墙上漆可就奇怪了。”
那延:“你什么意思?”
“上面的漆,是刚刚刷上去的吧?”
呃!
刷上去的?
屋内的人一听,纷纷往那面墙瞧去。
墙上的漆确实是新的。
看上去,还是才刷上去不久的。
尽管大致看上去与周围的墙面颜色没什么区别,但要是仔细一看,就能看出墙上的漆其实都还没干。
那拓为了证明自己所说不假,就直接用手指在上面重重的擦了一下。
漆色掉了些。
沾在手指上!
他唇角一勾,得意至极:“我说的没错,这漆……就是才刷上去不救的。”
声音很大。
掷地有声!
那延坦然自若,心理素质极好。
解释道:“那是因为之前墙体裂开,所以重新刷了一层漆盖了下,难道我王府刷一个漆,也要弄得人人皆知?”
真是嘴硬!
那拓拿出手帕,将手指上的白漆擦干净,然后将脏帕子随手往地上一扔。
懒得显得揭穿他,只道:“既然不奇怪,那就凿开看看。”
二王府的人听到后,一阵哗然。
十分震惊。
凿墙?这也彻底惹怒了那延,他心里克制的情绪一瞬便爆发出来:“那拓,你带着人来我府上大肆搜查,我都已经忍了!你现在竟然还想凿开我府上的墙,这就是摆明了要跟我的
作对!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拓不畏道:“一面墙而已,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哥,那可是面子!
你能忍受别人闯入你家里不说,还要凿你家的墙吗?那延衣襟内双拳紧握:“我不想再跟你废话,府上各处,你的人都已经搜遍了,既然什么都没找到,就赶紧带着你的人走,再生事端,就休怪我出动府兵,将你压去父王面
前。”
让你尝尝什么叫笋子炒肉的滋味。那拓眉色一凛:“今天我既然来了,就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你偏不让我凿墙,我就偏偏要凿!看看这墙后面到底是藏着金子呢?还是银子?若是凿坏了,我就亲自去工部
一趟,让他们用金粉……给你补起来。”
“……”那延愤怒至极,“我警告你,如果你现在再不收手,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