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痛,远远比折磨肉体还要痛。
那延看他已经醒来,狠声:“继续打!”
侍卫得令,挥鞭而去,力道却减轻了很多。
竟有些下不了手了。
手心都在颤抖。
“废物!”那延起身,夺过那根染血的鞭子,挥向连雀的脸上。
“啪!”
这一鞭,比任何一鞭子都要重。
连雀脸上被抽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溢出,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他也再次晕了过去。
侍卫又赶紧取来一桶冰水浇在他身上。
但是这一次,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侍卫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气息微弱。
还没死!
“王爷,还没死。”
那延眼里毫无仁慈:“拿铁烙来。”
侍卫搬来了炉子和铁烙。
几块铁烙在火里被烧得通红。
那延挑起一块,毫不犹豫的朝连雀胸口烫去。
“呃!”
连雀仰起头,发出了微弱的疼痛声,却又立刻咬着牙,死死的撑着。
脸上和脖颈都涨红一片。
青筋爆出!
周围充斥着一股肉被烤熟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刺鼻难闻。
那延满意的将铁烙从他胸口上拿开。
“你要是再不说,这东西可就不是烙在你胸口这么简单了。”
连雀胸口上被烙着一个血色印记。
他汗流而下,缓了许久,才睁着那双淬着血泪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说:“……杀了我!”
与其被百般折磨,倒不如一死了之。
可是——
那延阴笑:“杀了你?不,本王要留着你的命!你一天不说,本王就一天让你生不如死。”
“……”
“你若是说了,我兴许还会放了你。”
连雀不傻,自然不会相信那延的话,他脑袋无力的垂下去,一遍遍的重复着:“杀了我……杀了我!”那延满眼怒火:“你听着,没人能来救你,现在唯一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你如果肯说,就有活命的机会。而且……”他贴近连雀耳边,“到现在,也没人闯入王府来救你,可想而知,你就是一颗棋子,可
以随时舍弃捏碎!既然如此,你何不为本王效力?只要你愿意,本王可以让你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呸!”连雀朝他脸上吞了一口唾沫。
二王府。
那延雨中一战后,就返回屋中换衣服。
一身杀气还未散。
丫头不小心在给他缠腰带的时候出了错,他拧住那丫头的手腕,将其甩到了地上。
“王爷饶命。”
“废物!”
“奴婢……不是故意的。”
“滚!”
小丫头轻声哽咽,哆哆嗦嗦的退了出去。
那延穿戴好衣服,便赶去看宋止。
宋止依旧未醒。
只是御医把完脉之后,却有些幸喜,赶紧禀报说:“王爷,宋公子的脉象已经逐渐平稳,看样子,他大有醒来的可能。”
明明之前还命在旦夕!
这是怎么回事?
那延也没心思去追究这个,他心里倒是放心了很多,然后吩咐:“你们好好看着,一旦他醒来,立刻派人来告诉本王。”
“是!”
那延转身出屋,疾步离开。
三个御医挠了挠脑袋。
望着床上血色渐好的宋止。
“脉象怎么突然平稳了这么多?”
“是啊,这也太奇怪了。”
“从未遇到过这等事。”
姜御医琢磨不透,摸了摸自己那把花白的胡须,道:“兴许,此人命不该绝啊!他救了二王爷,等他醒来,富贵荣华正等着他。”
宋止算是走了狗屎运!
为二王爷挡了一剑,却换来了大好前程。
真不知道福气?
还是霉气?
……
大雨滂沱,声雷滚滚。
这样夜,紧迫而又压抑。
那延去了关押连雀的密室。
他还未进来,就听到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回荡在密室里显得诡异森森。
此时,连雀被脱了上衣捆绑在柱子上,健硕的胸膛上血痕累累。
负责拷问的侍卫正挥着手中的长鞭一下下的抽打着他。
一边质问:“你是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