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会在这里。
只见他出来的那一刻,所有的学子都停下了手上的事情,目光纷纷朝他透了过去。
“原来是二王爷。”
“没想到是他!”
有人兴奋,有人激动。
也有人在想方设法的打算接近他。
指望他成为自己的靠山!
而就在那延从亭子里走出来的那一刻,那个眼神狠厉、穿着儒衫的男子从椅子上起身,一步步朝着那延走了过去。
他的手也慢慢的伸进了自己的衣袖中。
似乎是抓住了什么东西!
他穿过一个又一个的仕子,眼看着就要离那延越来越近。
纪云舒忽然恍悟过来。
那人手掌上的茧!
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书生学子,而是……杀手。
“不好,那人要杀二王爷。”
什么?
景容听到这句话,惊奇的看向她:“你说什么?”
她浑身一紧,指着那人男人:“他要杀二王爷!”
呃!
景容顺着她手所指的方向,果不其然,那人从衣袖中抽出了一把匕首。
在众人完全没有注意的时候,将锋利的匕首对准了那延。
狠狠的刺了过来。
而这个时候,景容本可以选择不闻不问。
但——
出于一种本能,他当即就将旁人一个妇人手中的灯笼抢了过来。
立刻将挑着灯笼的长棍子抽出。
朝那边丢了过去。
对准了那人手中的匕首。
力道刚刚好。
方向也刚刚好。
在那人的手刚刚扬起来的时候,匕首就被那根棍子打掉。
然后——
匕首狠狠的插进了红色木桩里。
那人一愣。
对面仕子们也都惊呆了!
纷纷到处逃窜!
“啊!”
文桥的对面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而就在那人手中的匕首被挑开的后一秒,那些仕子当中忽然跳出几个人,他们从桌子底下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长剑,纷纷对准了那延。
那延往后连连退了几步。
侍卫从四面冲了过来,赶忙上前护主。
“保护王爷。”
两方人马拼斗在了一起。场面一阵混乱。
宋止收回落在那个男人身上的收回,没再多注意,便返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坐下。
他一坐下,许多仕子就围了过来。
朝他问长问短。
无非就是想知道亭子里的人是谁。
他唯有满脸带笑,却不说一个字。
大伙觉得无趣极了。
就都散了。
袁江则拉着他轻声问了几句。
他还是闭口不谈。
实在没辙,袁江也不好再多问。
而此时,很多人都已经在庭院里开始作起诗来。
亦或是提笔在桌上铺着的白纸上写些东西。
热闹许多!
宋止则完全没有心思,他还想方才那延的话。
那个有关“门生”问题。
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可是愁死人了。
与此同时。
因为今晚高定城一年一度的灯会,李成自然不会错过,便驾着马车到了老宅。
准备叫上纪云舒和景容一同去热闹热闹。
哪里晓得,一到老宅才发现,人都不在。
反而撞见之前景容请来宅子里做饭的那个厨子。
厨子正在厨房里收拾东西。
因为景容在走之前已经安排厨子留下来继续给宋止做饭。
“怎么人都不在?”
厨子一看是成世子,赶紧放下手上的活,说:“都走了。”
“走了?去灯会了?”
“不是,是走了。”
“什么走了?”
厨子解释:“今日一大早,景公子他们就离开高定了。”
呃!
李成听得目瞪口呆。
双唇颤颤,问:“你说什么?什么叫离开高定?你是说,他们走了?”
厨子狂点头。
李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这样走了?
一声招呼都不打!
当他李成是什么?是空气不成?
与其说他不舍,倒不如说他满肚子的怒火。
他一抬脚,就踢翻了脚边一个装满水的木桶,捏着双拳狠狠道了一句:“太不够意思了!”
怒气冲冲的走了!
厨子站在原地愣住,看着满地的水。
十分凌乱。
……
从客栈出来,景容和纪云舒便在街上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