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带着人先撤出大牢。
那拓疾步进了牢房。
满眼担心。
恭士林望着他:“你不该来的!”
“我现在不来,难道等到你死了再来吗?”那拓激动的一把捏住他的手臂,“出了这等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若提前告知我一声,我会想法子帮你的。”
“我就是知道你会帮我,才不想连累你。”
“放屁!”那拓是真的难过了,“从小到大,你连累我的地方还少吗?”
眼里含着泪水。
恭士林也难受。
不知如何开口。
那拓:“我带你离开这,我是王爷,没人敢拦我!”
“你是真的糊涂?还是假的糊涂?”恭士林说,“你要是带我走,就是劫狱,你也会惹来麻烦。”
那拓听进了他的话。
理智一下就回来了。
是啊,自己要是带着他离开了,必定会被二王爷抓到点子,然后摆他一道。
后果如何,用脚指头想一下就知道了。
他沉了一声起,终于打消了这个念头。
恭士林问他:“我爹呢?”
“你爹找完我之后,就进宫去了,现在,应该是在求我父王饶你一命。”
“是我不孝,连累了我爹。”
继而,那拓口口声声的问他:“士林,这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人啊?”
“你不必再问了,原因是何,我不想再说。”
“你就是一头倔牛!”
恭士林问:“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
“狗屁,不记得了。”“阿拓,我已承认杀人,如今身陷囹圄,必死无疑,你定要记住,切莫插手此事,否则,必定会引来二王爷注目,到时便会连累了你。我杀了人,死不足惜,却不想死前还拉你一把,如此,我即便是死,也
不得安心。”
“你知道我不可能放手不管。”
“就当是成全我吧。”恭士林握住他的手,“不要插手此事,千万不要。”
那拓心痛不已:“你让我如何狠心不管?我拿你当亲兄弟,岂有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的?”
“有你这番话,我也是值了!你走吧!马上走。”
他推了他一把。
那拓险些摔倒。
幸好站稳了!“士林,你怎么那么固执。”
三王爷疾步前来。
脸色写满了忧虑与着急。
一听恭士林有事,他当时就打翻了手里的一杯茶,半晌才回过神来。
也终于明白之前为何恭士林会无缘无故问自己“是选他”还是“选王位”的意思了。
原来,恭士林早就算好了这一步。
所以提前给他打预防针。
但那拓不是无情之人,岂会放手不管?
柳河见他,心有顾及:“三王爷。”
“把恭士林带来。”那拓直接道明。
“人在牢中,怕是……”
“难道本王让你带个人也不行?”
“不是不行,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柳河,本王卖你几分面子才来通知你一声,如若不然,便直接带人去刑部大牢亲自带人了。”那拓戾气上身,已然顾不得什么王爷风范。
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带恭士林走。
因为实在太担心,也太着急,以至于完全忘了还有律法那一套。
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那拓真将人带走的话,这罪名可就惹上身了。而他糊涂,柳河却清楚的很,便心平气和的劝说道:“三王爷,万万不可啊!现在恭士林已经承认杀人,罪名也成立,他现在除了刑部大牢以外,哪里都不能去,王爷若是执意将人带走,臣也只能上报大王
,到时,王爷也会惹上麻烦。”
本是一番好意劝说,可对于现在心急如焚的那拓来说,这是威胁!
他面色一正,眼里窜着怒火!
大吼一声:“小小一个吏部官员,也敢威胁本王!”
“臣绝无此意。”
那拓面露狠厉:“本王再说一遍,让你将恭士林带来。”
“恕难从命!”
横上了。
因为如果人被带走,柳河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不能退让。
即便是在强权的压迫之下。
而他的一句“恕难从命”,算是彻底激怒了那拓,
“好,那本王就亲自去大牢带人。”
“王爷……”
柳河喊都喊不住!
那拓便甩袖出去了。
柳河赶紧带着自己的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