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冒犯,我知道姑娘不是凶手,但或许知道些什么,所以,希望姑娘坦诚相待,将你知道的事情,一一告诉我,也好找出杀害杜慕白的凶手。”
杜杏儿再次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撞在了窗前那个柜子上。
有些疼。
她犹豫了很久。
始终一句话不愿意说。
纪云舒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难道……你认识凶手?”
“呃!”杜杏儿瞪大了眼睛,“我不认识凶手。”
“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
“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面对纪云舒的一再逼问,杜杏儿竟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倏地,便一把将纪云舒推开。
往旁边走了几步!
愤怒道:“我不认识什么凶手!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很感激那个凶手,谢谢帮我杀了杜慕白那个禽兽?”
嗯?
禽兽?
纪云舒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恨。
那种恨,是刻骨铭心的。杜杏儿看向困惑的她,说:“你不是想知道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吗?好,我告诉你。”然后指着自己脸上这道疤,咬牙切齿的说,“我弄成这样,全拜那个禽兽所赐!是他将我弄成这样的!六年来,我不得不带
着面纱活着,你知不知道,当年我真的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
说道最后,她眼泪含着泪。
声音哽咽!
纪云舒:“所以这疤?”“我说了,他是个禽兽!”杜杏儿苦涩一笑,指着帘子后的那张床,“就在那张床上,他捂住我的嘴,将我狠狠的压在那里,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他的魔抓,我只好拔下头上的簪子去刺他,却被
他擒住,在脸上狠狠划了一道,我怎么也不会忘记……我满脸是血被他夺去清白的那一天!”
夺去清白?
纵使纪云舒知道杜慕白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却未曾想他竟是如此一个连禽兽都都不如的人。
“那之后呢?”“呵呵,之后?等我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杜慕白早就走了!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自己把伤口处理好!因为我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他是平阳侯府的门生,是高定有名的南申才子,我
能奈他何?谁又会相信一个文弱书生会对一个女子下这般狠手?他们只会笑话我,会诋毁我!我想过自杀,想过一死一了百了!甚至想杀了他,可我知道自己做不到!哪里知道没多久,杜慕白就被取消了门生资格,再没过几天,他就自杀死了!真是死的好啊!现在听说他是被人所杀,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甚至很感谢那个凶手,感谢他帮我杀了那个畜生!”
杜杏儿便十分激动的吼了一声:“你们出去。”
这与方才那个说话轻声细语,举止温柔的姑娘判若两人。
但也难怪,被人看到自己如此丑陋的脸,优雅和温柔自是消失的干干净净!
纪云舒也不曾想会是眼下这番情形。
一直冷静的她,一时也不知所措。
想必任何人遇到眼下这种情况,都会不止如何吧?
景容是个明白人。
他很清楚,自己不适合留在这里。
所以,便轻声与纪云舒说:“我先出去。”
“嗯。”
他一个男人留在这里,自然不合适!
便转身出去,将门紧紧扣上。
而之前那个领他们来的小厮见他出来,赶紧跑了过来,问:“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是需要什么?”
他冷冷道:“不需要。”
“对了,还有一位公子呢?”
“在里面。”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小厮说着打算去推门。
但是被景容制止,严肃的说:“这里没你的事。”
语气冰寒!
仿佛一根刺,正狠狠的戳在小厮的胸口上。
“……”小厮脚步一顿,尴尬一笑,又担心的看了一眼里面。
想必他也是担心杜杏儿的相貌会吓着人,所以之前在下面的时候欲言又止。
可见眼前这位公子似乎并无被惊吓到的样子,便哈了哈腰,走了!
随后,景容在外面的一张空桌上坐下。
点了一壶茶。
一边喝茶,一边等里面的消息。
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