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景容在,不会有事!再说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对面还不闹起来?哪里还有人会进去?”
琅泊听完,再次往对面看去。
醉月阁门口确实很平静。
也陆陆续续有人往里进。
不像里面出了事!
琅泊稍稍安下了心。
坐了下来。
李成看了他几眼,然后侧头悄悄的问白音:“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为什么这么问?”
“总是一惊一乍!动不动拔刀弄枪的,跟个莽夫似的。”
白音冷哼了一声:“他可不是什么莽夫,而是一位忠肝义胆的随士!”
“看样子不像。”
“人不可貌相。”
”……“李成闭嘴。
耸耸肩!
人家琅泊杀敌的时候,你还裹着纸尿布呢!
李成忽然眼珠子打转,问琅泊:“对了琅兄,你跟那位景公子是如何结交上的?可否说来听听。”
琅泊睨了他一眼。
没说话。
“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那位景公子平时不苟言笑,为人也冷淡,之前问他的时候,他说你是他的朋友,所以我才好奇罢了。”
琅泊笑了下:“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问好了。”
“……”李成再次无语。
罢了罢了,懒得兜来一肚子的气。
……
对面,杜杏儿的《丹青》曲也已经唱完。
她收了最后一个音。
然后隔着轻纱问:“不知公子可满意?”
纪云舒说:“姑娘不仅弹的好,唱的也很好。”
“多谢公子,那是否还要再听别的曲?”
“不必了。”
嗯?
杜杏儿似是愣了一下。
纪云舒再次说:“姑娘为何要避在轻纱之后,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杜杏儿怔了下,才缓缓道:“实不相瞒,小女子相貌丑陋,怕会吓着二位。”
“不过一张皮囊!最重要的是人心才对。”“还是罢了吧!”
进去后,纪云舒和景容便在屋子的桌边坐下。
茶水和点心都已经备好!
屋子里,挂着一块粉色轻纱,隔开了两段。
因为窗户开着,外头的冷风带着雪花缓缓吹了进来,将那块轻纱拂起。
能隐隐约约的看到轻纱后面一道清瘦的身影!
坐在一架古筝后面!
单单是那一道不清楚的身影,也能体现出那女子体态上的美感。
女子见听客已经坐好,便问:“不知两位公子要听什么曲?”
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轻细而又好听!
但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感觉。
纪云舒问:“姑娘就是杜杏儿?”
“是,我是杜杏儿。”
“那你的本名……可是叫杜兰?”
“呃……”女子顿了下,“公子怎么知道我的本名?身边鲜少有人知道。”女子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多疑。
纪云舒不急不慢道:“只是无意间听人提了一句,姑娘不要担心,我们并没有别的意思。”
“哦!”杜杏儿将自己多疑的心思又给压了下去,继而说道,”其实,我已经许久没有再唱了,听说两位公子直接点我的名要来听曲时,还有些震惊,不知……你们可是我以前的听客?“
“不是!我二人并非高定人士,也从未听姑娘唱过曲,只是凑巧听人说醉月阁有位名字带兰的姑娘唱得好,今日就来了。”
“原来如此。”
景容扯回话题:“不知道姑娘擅长什么?”
女子沉默顷刻,道:“南方小调都会一些。”
“除了南方小调呢?”
“杂七杂八都会一些,公子只管点就是。”
只管!
言外之意,只要是曲子,她几乎都会!
景容琢磨了下,问:“那你可会《丹青》?”
“《丹青》?那是柳二娘擅长的成名曲。”
“姑娘不会?”
“倒不是不会,只是担心我唱的不够好,扰了两位公子的雅兴!”
“无妨,唱来听听。”
女子也不再推脱,便应了一声:“好!”
小刻,女子抬手,轻轻波动琴弦。
调子便缓缓响起。
几调之后,便已开嗓唱了起来。
《丹青》一曲,歌词很美,却也很忧伤。
讲述的是女子等待心爱男子归来的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