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咽了咽口水,索性闭嘴。
三人在厅内等了一上午。直到侍卫查明回来,禀报道,“大人,已经查到了,根据礼部那边的记录,这三个人六年前确实与杜慕白同为一届的考生,而且也确实住在一起,可是当时全部落榜。三年前,三个人再次来参加考试,但还
是落了榜,而今年,三个人又都再次来高定参考,也和以前一样,还是住在文舍里。”
李成:“他们都在高定最好,免得还要到处去找。你现在立刻带人去文舍,将他们带来问话!”
“是!”
侍卫领命出去。
……
宋止今日一早也出了门,他在书局里逛了许久。因为上次对诗,赢得了薛和的那二十两银子,所以这次便将自己喜欢的书籍花钱买了下来,而走之前,他又多挑了两本,上次听方同说过,他也是因为买不起书,所以才天寒地冻的跑去书局看书,所以,
宋止想着大家都是读书人,能帮就帮,就多买了两本,给他送过去。
宋止跟书局的伙计打听了一下文舍的位置,便带着书籍去了。
一路上,他走得极慢,高定实在太大了,兜兜转转许久才找到了那间文舍。
这所专门用来接待仕子们的文舍很大,跟一般的客栈不一样,如同一间书院,但就是简陋了一些。
但是对于那些寒门仕子来说,能有个地方落脚,已经是非常好了。
宋止才到门口,脚都还没进去。
一个小门童就跑了过来,见他面生,便问:“你是谁?不是住在这的吧?”
宋止:“我确实不住在这里,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谁?”
“方同。”
小门童跟方同很熟:“哦,是他啊!他在里面。”
“那麻烦帮我告诉他一声,就说宋止找他。”
“你还是自己进去找吧,不过进去前你得登记一下,免得到时候乱了事,这是规矩。”
“好!”宋止应下。
然后在小童递过来的册子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和一些常规信息。这才得以进去。
女子说的话,李成不信。
立刻质问:“你说杜慕白跟苏巧早就情投意合,这话是真是假?”
女子说:“大人,民女不敢撒谎,所言句句属实。”
“你胡说!”
“大人……”女子立刻跪了下去,低着头,浑身抖颤,显然是被李成给吓到了,赶紧说,“大人若是不信的话,大可派人去南申查明,当时我们所在青楼的姑娘们都知道此事。”
李成面色难看。
在他的印象中,杜慕白是个谦谦君子,为人正直,若在家乡已经与其他女子私定终身,又岂会跟自己阿姐表明心意?
这跟登徒浪子有何区别!
纪云舒早就注意到李成有些不对劲了,只要关于杜慕白感情上的事,他就异常激动。
其中,定有什么猫腻!
便出声问道:“成世子,你句句都不信杜慕白与他人相好,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成顿了一下,赶紧说:“我能知道什么?只是……杜慕白是我府上的门客,我从来也没有听他说过有关苏巧的事,更别说什么相好了,所以才不信。”
眼神也好,语气也罢。
都是在撒谎!
可纪云舒看了他几眼,心底有些怀疑,但是没再往下问,转而问那名女子,“你可知道苏巧是哪一天来高定的?”
女子想了想:“大概……也就是现在这个时候。”
“那她在京城可有什么亲人?”
“我与她都是孤儿,无父无母,更别提亲人。”女子哽咽几声。
“既然她来高定是为了杜慕白,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是为了杜慕白的什么事?”“她跟我说,杜慕白是个很有才学的人,根本就不会偷盗他人的诗句,更不相信他会自杀,因为,她一直说杜慕白是个清傲的人,不管如何,都不可能自杀的。所以,她存够钱为自己赎身后,就立刻来了高
定,要查杜慕白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死了。”女子哭得越来越离开。
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纪云舒拧着眉心,轻声琢磨着:“如果,苏巧来高定是为了查杜慕白的死因,那么,她被赵儿姑娘安顿在客栈后还时不时出去,是去哪儿?”
一旁的而景容听到了她的话,便接了话尾,说,“苏巧在京城既然没有亲人,也没有认识的人,那么她要查杜慕白的死因,必定是去找当时跟杜慕白比较相熟的人。”
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