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
奶娘一时回答不上来了。
小孩就是这样,总是有很多的为什么。
这时,只见一抹身影从远处走了过来。
是南国侯!
奶娘和丫头们纷纷行礼。
“侯爷。”
南国候“嗯”了一声。
孩童见到他,嘴角立刻露出笑颜,小小的身子也立刻扑了上去,抱住南国侯的大腿。
亲昵高兴的喊了一声:“爹。”
南国侯露出了宠溺的笑容,蹲下身,伸手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脑袋。
温柔问道:“阿末有没有乖?”
“有!”
声音响亮。
“那爹明日带你上街去玩。”
“真的吗?”阿末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南国侯:“当然,爹答应过你,若是阿末在府上乖乖听话的话,爹就带你出去玩。”
“好,去玩,去玩……”阿末开心的手舞足蹈。
扑进了南国候的怀中。
南国侯便将他高高抱起。
显然是很宠爱自己这个儿子。
毕竟是老来得子!
阿末则抱着自己父亲的脖子,小嘴巴在他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南国侯不知多高兴!
而就在d这时——
远处过来一个人。
见到这一幕的时候,便没有走近,停在了远处。
南国侯看到那个人的时候,神色微微沉了一些,但稍纵即逝!
转而吩咐奶娘说:“将阿末先带走。”
“是。”
南国侯又跟阿末说:“你先乖乖跟奶娘回去,爹稍后去找你。”
“好。”
阿末应下。
便扑进了奶娘怀中,被带走了。
来人是等阿末被带走后才走过来的。而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连雀!
胡邑王怒色上脸。
他说:“我熬不了多久了,必须在我死之前将那些威胁全部清除掉,否则,那些前朝的乱臣贼子就会群拥而至,所以在他们要造反之前!必须杀之而后快。”
话中带着狠劲。
李乔神色平静:“是,臣一定努力去办。”
“记住,任何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
尽快,千万不能在其中出了错漏。”
“是!”李乔领命。
胡邑王又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帕子上都沾了血。
见状,李乔担忧:“臣去传太医过来。”
胡邑王制止:“不必了,我的身体我知道。”
“可是……”
“你先去办事要紧。”
“是!”李乔拱手,可又欲言又止好一会。
胡邑王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大王,其实最大的威胁,应该是南国侯!”
南国侯!
提到这个人的时候,胡邑王的眼神深了下去。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三个字了!
李乔继续说:“南国侯是先皇后的亲哥哥,若说有极大可能造反的人,应该是他,所以臣觉得……”
话未说完,胡邑王已经抬手打断他的话。
李乔不明。
候着!胡邑王肯定的说:“南国侯虽然是当年的国舅爷,可先王死后,他这个国舅爷的位置就等同虚设!我当年没有要他的命,反而封他为南国侯,不过是为了安民心罢了!何况这些年来,他也没有再插手过朝堂上的事,而且又一直待在高定,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看着,根本玩不出什么花样来,更别说联络前朝官员而集结兵马谋反。我还听说,他已经转去行商,是个正正经经的商人,所以与我而言,他根本不
足为患!”
当年胡邑王率领自己的人篡位时,先王被烧死在自己的行宫中,先皇后也失踪不见,胡邑王担心如果自己大开杀戒的话会引来胡邑百姓的不满,到时候便会影响自己登基。
所以选择了仁政!
将前朝那些不愿归效自己的官员一一罢免,贬出高定。
而那位国舅爷也被罢免,胡邑王封他为南国侯!
可是这个侯位却等同是虚设,根本没有实权。
南国候也深知其中玄机,所以隐去锋芒,盯着侯爷的头衔,却从不插手朝中之事,反而转去行商。
所以对胡邑王来说,南国候是一个毫无威胁的人!
甚至不值一提!
更何况南国侯的府邸就设在高定,是在胡邑王的眼皮子底下,若他有什么造反之心,早就被察觉了!
这也是为什么胡邑王说啊他“不足为患”了。
可其实,李乔却有着与胡邑王完全不同的见解。
他认为,越是曝在日光下没有威胁的人,反而是最有威胁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