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果然是人。
两个男人。
一个年纪在四十五左右。
一个年纪十二上下。
二人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绑着,动弹不得,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嘴里还塞着布。
“唔唔唔……”
他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
更不知道面对的是谁?
而那种没有光线的恐惧感,让那个只有十二的孩子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唔唔唔……”嘴里发出恐惧的声音。
黑衣人将他们眼睛上的布和嘴里的布团扯了下来。
面对周围点着的火把,光线一刺上来,二人本能的别开目光。
好一会才适应。
男孩看到身边的黑衣人时,不禁睁大眼睛害怕起来,缩了缩脚,双手抓着身边男人的衣服,惊怕道:“爹!”
那声音,仿佛惊动了竹林里的鸟儿。
而那个被男孩唤作“爹”的中年男人脸上和眼神中并没有丝毫害怕之色。
尽管此刻狼狈不堪,但依稀可见此人骨子里硬气。
想必,绝非普通百姓!
中年男人缓缓站起身,将自己儿子也拉了起来。
男孩缩在他的身后。
“爹,我怕。”
浑身都抖。
“别怕!”中年男人抓着男孩的手,然后问周围的黑衣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声音镇定!
领头的黑衣人上前一步,挑明道:“陈大人,是我。”
呃!
中年男人一惊。
目光在那些黑衣人身上一一扫过。
皱眉问:“你?”
黑衣人将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
露出了一张冷硬严肃的脸。
中年男人当下一怔。“连雀?”
纪云舒抿了抿唇。
看着景容严肃而又担心的眼神。
说:“那块玉牌!”
“玉牌?”
没听懂!
纪云舒:“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从锦江去京城的路上,曾在一间破庙里遇到过一个胡邑商人?”
景容心生困惑,想了想,点头:“记得!”
“我替他死去的夫人剖腹取子,当时他就给了我一块玉牌作为感谢,说是日后到了胡邑,可用玉佩去找他。”
“那块上面雕着孔雀、刻着一个‘南’的玉牌?”“嗯!”纪云舒神色凝重,回忆刚才在破庙里的场景,说,“刚才有个黑衣人明明已经将剑对准了我,差一点就可以要了我的命,但当时,那块玉牌正好从我袖中掉了下去,黑衣人看到之后,眼里满是震惊,
然后他将玉牌捡走,就下令撤退了。”
说到底,她心里充满了疑虑!
景容道:“你的意思是,黑衣人是因为那块玉牌而没有杀你?”
“我想……是的。”
语句虽有停顿。
但纪云舒很肯定,就是!景容也回忆起大概两年前的那个时候,口中道:“那个胡邑人,我记得他好像叫克察!当时他的袍襟肩上绣着五根孔雀的毛尾,孔雀是胡邑人的灵鸟,五根羽毛者,代表着胡邑贵族的身份,可见那个克察若不是皇亲国戚的话,也绝非一般人!所以,他给你的这块玉牌极大可能是与他的身份有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刚才在破庙里的那伙黑衣人应该是认识克察的,所以将我们认成是克察的人,这才下令撤
退!”
“或许,还有一个可能。”纪云舒说。
景容看着她的眼神,就读懂了她心里想说什么。
便抢了她的话:“你是想说,或许那帮黑衣人,根本就是克察的人!”
那帮黑衣人,根本就是克察的人!
这句话,顿时让整件事情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中。
越来越深。
纪云舒:“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件事情……就复杂多了。”
破庙里的那伙人,他们是什么来头?
当时麻袋里装的又是谁?
那些黑衣人又为什么要来救?
克察的身份又是谁?
纪云舒都充满了疑惑。
景容握住她的手,安慰:“别想太多。”
她深吸了口气。
点点头。
下一刻,她又意识到景容还没有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便催促:“你赶紧先将衣服换了。”
景容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