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到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而且那些字,她绣得非常好!
还记得当年那个刁蛮任性的景萱,哪里是个针线的温婉女子?
时间和经历,真的会全然的改变一个人!
府上的丫头端了一壶茶进来,放在了桌上后就又默默的出去了。
一出去,两个丫头便开始议论起来。
“你说这王妃从嫁到这里来之后,整天不是坐在院子里或者窗前发呆,就是坐在那儿刺绣,不绣鸳鸯,整天就绣一些字,你说这是为什么?”
另外一丫头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说,“这个我怎么知道,咱们做丫头的,也只能看着,不能说,不能问。”
“其实,王妃也很可怜,从嫁到这里以来,就见过三王子两次,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是受不了的。”
“可不是吗?”
两人都觉得十分惋惜。
屋子里。
景萱绣完了最后一针。
她嘴角微微勾着笑容,指尖轻轻的摸着帕子上的那个字。
是个“光”字。
绣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绣好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绣这个字,大概是喜欢吧。
她将帕子轻轻折叠好,放在了面前的桌上,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那棵大树。
已经要入冬了!
树叶都已经黄了,正在一片一片的往下落。
因为昨晚下了一场小雨,地上的坑洼处还有一些积水,黄树叶落在水中,荡起了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可景萱的心,却安静极了!
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只有这样,她才能将以前的事慢慢沉淀干净。
李文世说:“那是自然!无论二王子再如何得人心,可三王子毕竟是正室所出,大王最在乎的就是血统,就算三王子再不济,到底朝中有人,大王不得不顾及这些。”
“那你的意思?”
李文世沉默了一下:“先等等吧,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切莫与大王推举三王子,否则到时候事有万一,我们就等于自掘坟墓。”
“嗯,我也是考虑到了这些,所以大王问我意见时,我只能一直打马虎眼。”
“这样最好。”
二人心里都清楚,现在觉得不能明着站三王子的边,否则,要是最后立了二王子,二人就等于是二王子登基后首先要铲除的对象。
这个险,不能冒!
李文世:“对了,你家士林一直与三王子走得近,这段时间你要劝劝他少去三王府。”
“嗯,我知道。”
z此时——
三王府。
后面的庭院里。
一位紫衣少年正在挥剑练功,一步一剑都十分扎实,但多少有些经验不足。
还有一名灰衣少年则坐在一旁的石桌上看书。
一文一武,分外和谐。
过了一会,紫衣少年收了剑,已经是满头大汗。
小厮赶紧给他递来一块帕子。
他则将手中的长剑往小厮手里一丢,用帕子擦了擦手后,就直接一甩。
小厮才刚刚接过那把剑,又立刻接住了帕子。
紫衣少年,就是胡邑的三王子!
而那看书的少年,就是恭士林!
三王子坐在到了士林对面。
恭士林将早早就倒好的茶往他面前一推,却头也不抬说,“喝点吧。”
“谢了。”三王子咕噜咕噜的将一杯水一饮而尽,不够,又重新倒了一杯。
恭士林继续看书,目不转睛的问z,“你现在整天都在练剑,难道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