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客栈赶来的李成已经将他们的对话全都听了去。
一进来——
“原来你就是罪魁祸首。”李成那高挑的声音一听就很有辨识度。
众人齐齐看向他。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紫色的折扇走了过来。
那身姿,一看就是有钱人。他径直的走到景容身侧,拍了他一下,埋怨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找到凶手也不告诉我,今天早上去衙门也不告诉我,要不是白兄提醒我你们到这来了,我估计得跑衙门去了,真是的,还拿不拿我当兄
弟了?”
跟你不熟,谢谢!
景容不大喜欢这块牛皮糖。
但也不至于厌恶。
只是心里小骂了白音一声,干嘛这么多嘴!
他看了李成一眼,什么话也不想说。
随即,李成撞了撞他,“怎么?觉得对我愧疚?那下次就记住了,可千万别丢下我,这等抓凶手的事,我可不能不参与。”
摆明了,他就是为了玩!
景容额头冒着黑线。
李成不顾,随即指着地上跪着的老乔,“你,赶紧从实招来,你是如何杀死王君的?”
这一听,老乔给吓坏了,忙磕头,“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偷了衣服。”
“胡说,凶手定然就是你!”
“不是的不是的……”
“就是你!”
景容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与老乔道,“你最好现在自己去衙门将事情与卓大人说清楚,不可有任何隐瞒。”
老乔担心,“那……大人可会判我罪行?”
景容冷声道,“偷盗和隐瞒的罪名自然是免不了的。”
只是偷盗和隐瞒?
老乔松了口气。不是杀人罪就好。
“我只是偷了衣服没有杀人啊。”
那人边喊边哆嗦。
整个人都跪在地上,身子低低的压着,头不敢抬半寸。
可见有多害怕。
景容凌厉的目光在那人身上看了看,又再次看向那堆衣服,心里似乎已经有些明白了。
便问,“宋止拿来还给王君的衣服是被你偷的?”
呃?
那人压在地上的手一紧,慌张恐惧,赶紧说,“是,那衣服是我偷的,但我只是偷了衣服,别的什么都没做啊,王君更不是我杀的。”
拼命摇头。
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
而这动静,很快就引来了戏班里的人。
他们看到眼前一幕前,略微震惊。
一个站着!
一个跪着!
旁边还有一堆十分凌乱的衣服。
“这……这是怎么回事?”
同时,有人认出了地上跪着的人,指着他,“老乔?你怎么在这?怎么还跪着?”
老乔将头埋得更深了些!
似乎是因为被人认出来了,觉得羞愧无比。
怎么?莫非此人是戏班里的人?
景容便问戏班一个男的,“此人是你们戏班里的?”
戏班的汉子说,“不是,他是每天来给咱们戏角送甜酒汤的。”
“甜酒汤?”
“公子有所不知,咱们戏班的戏角们上台之前都会喝一碗甜酒汤,因为甜酒能润嗓,老乔是甜酒生意的,就住在隔壁,所以每日都会过来送甜酒。”
原来如此。
然后汉子问,“只是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倒也不是大事,只是有人偷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