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也纳闷,这小公子怎么会对衙门办案的流程如此熟悉,甚至比他一个县太爷还厉害。
莫非此人就是做官的?
而另一边,李成本就是个爱与人结交的人,便拉着景容问:“你们是大临人,来胡邑做什么?”
景容脸色清冷:“经商!”
“做什么的?”
“丝绸。”
“丝绸好!”李成说。
景容觉得此人确实人畜无害。
而李成一时收不住,开始与景容说起自己的光荣事迹来。
景容因为要等纪云舒看完那些文件,故而只能坐着听李成跟自己“胡说八道”、扯天扯地。
……
某酒楼。
衙门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酒楼里的人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刚才在衙门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个满脸胡子的人说。
这一说,顿时引来众人强烈的好奇心,纷纷围了过去。
义乌百姓最喜欢的就是在茶余饭后闲谈趣事,但凡发生一丢丢的小事,立刻就能传开,直到那有趣的事过了新鲜劲才罢休。
众人问:“什么大事?”
蓄着胡子的男人喝了口茶,又抓了一颗花生往嘴里灌去,这才与大伙说,“你们难道没有听过吗?”
“到底是什么?”
“你倒是说啊!”
“赶紧的。”
大伙一个劲的催促起来。
胡子男眯了眯眼睛,清了下嗓子,这才说:“你们可知道赵家班戏庄里发现的命案?”
“知道啊!”
“那你们知不知道,那具白骨有什么蹊跷之处?”
“蹊跷?不知道。”胡子男说:“听说啊!那根本不是一个人的骸骨。”
听完纪云舒说的那席话,
卓大人当场哑口无言!
公堂上的人都目瞪口呆。
什么这个骨,什么那个骨,说了一堆的“学问”。
众人虽心中还有怀疑,可那书生说得头头是道,不像是在胡说八道。
卓大人愣了好一会,张了张抖颤的唇说:“你说的……不过是一面之词,要本官如何信你?”
呵呵!
纪云舒真想送给他一个白眼。
但她仍旧秉着自己的耐性说:“卓大人若是不信,大可找几个仵作来,再重新一对就知道了,但凡是一个有经验的仵作,都可以证实我刚才所说的。”
这话都敢放出来,可见她是对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十分有把握。后一刻,卓大人咽了咽口水,眼珠子一转,说:“就算你所说是真,可是之前从黄土里挖出来的那根手指上的胎记判断死者是王君,如果这具骸骨是由一男一女的骸骨拼凑而成的,那么,那个女的是谁?凶
手为什么要混淆视听?原因是什么?杀人动机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朝纪云舒砸了过去。纪云舒说:“大人一下问这么多,在下一时解答不了,但可以告诉大人的是,一般被人刚刚扒了皮肉的骸骨都是呈现浅灰白色,亦或是骨上有血红色。可此女性的腕骨和锁骨来看,骨骼的颜色却偏向青灰色
,甚至上面虽然沾了血,但骨不是呈血红色。”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具女性骸骨至少在地里埋了有两年时间。”
“呃!”
众人诧异。
在地里埋了两年时间?
卓大人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问:“当真?”
“大人找人一验就知道。”
“那……这个女的究竟是谁?”
这是在场的人都好奇的问题。
除了王君以外,那女性是谁?
纪云舒从地上起身,将手上的帕子折叠起来,收进了衣袖中,说:“我需要几天时间才能确定女性死者的身份?而至于男性死者的身份,也不能因为一根手指头就判断是王君,同样需要时间确定。”
卓大人继续问:“你有什么办法能确定?这都成一堆白骨了。”
面对怀疑,纪云舒不咸不淡的回了两个字:“画骨!”
画骨?
这个词可真是新鲜。
胡邑人听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