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说:“说到底也就是一部戏,又不是真的,你们那么激动做什么?”
原先将故事的大临男人说:“这故事虽然是假的,可故事却深入人心啊!但凡看过的人都叫好,现在可是一票难求!”
“那这戏是谁写的?”
“不清楚,只知道是义乌有名的赵家班的戏!”
众人好奇。
一些要去义乌做生意的商人都说到时候要去看!
纪云舒听完了那个故事,口中轻声念了两句:“看夫君在树下脱骨化成烟,我只得在坟前为你种黄土。”
她仿佛能想象到台上的旦角化着可怖的妆,坐在大树下的坟旁,一边哭,一边用手捧着黄土的画面。
确实凄美无比!
景容夹了块肉给她:“先吃点东西,今晚好好休息。”
她回过神来,点头:“嗯。”
白音说:“不就是一出戏吗?有什么可看的?真搞不懂那些人。”
景容说:“看戏就像看人生,你是不会懂的!”
“我只知道那都不是真的!”
“那也未必。”
嗯哼?
白音皱了下眉:“难道你真相信刚才他们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什么负心汉?也真的有什么鬼娘子?这世上可没有什么鬼神和鬼怪,都是假的,写戏的人就是个疯子。”
白音只相信刀尖为真,那些文绉绉的戏,在他眼里向来是胡扯。
不值得一信!
景容笑了笑,没说什么。
那晚,众人在客栈留了一晚,第二天便出发去义乌了。
而纪云舒则褪去了一身女装,换了男装。
方便行事!
原本昨晚景容一行人,男的俊,女的美,本来就很吸引人的眼球。
可今天早上,他们从客栈离开时,却不见昨晚的那个女子。小二摸不着头脑了
“看夫君在树下脱骨化成烟,我只得在坟前为你种黄土。”
那人说这两句戏词的时候,说得绘声绘色。
甚至连连念了好几遍。
意犹未尽!
仿佛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台上穿着戏服的鬼娘子挥着水袖在唱曲。
那一幕,久久在脑海里回荡。
“那是多凄惨的故事啊!”
“可不是吗?”
凄惨,却不凄美。
那几个大临人说得痴痴爱爱。
邻桌一男子问:“你们说的是什么戏?有那么好看吗?”
这问题,顿时打开了两桌人的话匣子!
方才念出戏词的大临男子冲着他说:“你们大概还没去过义乌吧,等你到了那儿,一定要去听一听赵家班的戏,保证你与我一样贪恋那戏。”
此人用的不是“喜欢”二字,而是贪婪。
“这可就奇了怪了,现在的戏都难看死了。”
“可我说的戏却好看。”
“是吗?你你仔细说说,怎么好看法?”
“那戏名,叫《鬼娘葬夫》!”
《鬼娘葬夫》?
这名字一说出来,就顿时引来周围人的好奇。
有人说:“《鬼娘葬夫》?这名字真诡异,听着就是鬼怪之类的戏。”
大临男子说:“岂止是名字诡异?整个戏也诡异的很。”
“哦?你继续说。”
那人侧了个身,让自己坐得稍微舒服些,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大有长谈的架势。
整个一楼大厅的人也几乎围了过去。
准备听听那戏究竟诡异在那儿?
就连纪云舒也有些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