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兰不解:“我?我能帮你什么忙?而且……我为什么要帮你?”
纪婉欣阴沉着一张脸,慢慢朝她靠近,说:“因为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呃!
……
那天晚上,卫奕坐在阜阳殿里,从下了那三道圣旨后,他就一直坐在里面。
不吃不喝!
这时——
宫人送来了御膳房做好的参汤。
“皇上,你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他撑着脑袋在坐在那儿,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宫人只好将参汤放在一侧后就默默出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
卫奕才支起脑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眼神无神,人也憔悴了很多。
完全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
三道圣旨,就像三把刀一样,狠狠的刺在他的身上。
也如同是在承认自己的错误,啪啪啪打脸!
哎——
他的目光在殿中游离,最后落在了那碗放在自己手边的参汤上,更准确的说,是压在那个碗下的一样东西上。
是一张纸条!
嗯?
他心生好奇,将那个纸条取了出来。
拆开一看!
上面只写了四个字
文武可振!
他手心一紧,眼眸放大。
他知道是谁写的。
也知道那人写这四个字的意思。
缓时,那张纸条在他手中被揉成了一团……
丢进了香炉之中,焚烧干净。只剩下一缕青烟!
容王?
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纪婉欣的心忽然就紧了起来,于是听得更加仔细了。就听到那胖绣娘说:“我听说皇上之所以罢免鲁大人和周大人他们,是为了打压容王,所以容王得知后就立刻回京来了,这段时间里,皇上和容王暗地里争得可凶了,就在几天前,皇上下旨将容王给关了起来,罪名是容王以下犯上,触怒圣上!可容王是什么人,怎么会以上犯下呢?而就在昨天,有人亲眼看到容王被押进了阜阳殿里,里面还传打斗的声音,没多久,容王竟然带伤从里面走了出来,当时外面
的人都不敢拦,结果今天一早,皇上就下了三道圣旨,你们说,怪不怪?怪不怪?”
连问了两声。
怪!
大伙面面相觑,纷纷猜测。
“难道是容王说了什么?所以皇上放了他?”
“我看是容王威胁了皇上。”
“你们说的都不对,那可是皇上,容王既然不敢以下犯上,又怎么会威胁皇上?我看这其中的蹊跷咱们是猜不来的。”
“……”
说什么的都有!
乱七八糟。
纪婉欣越听越走神,心里也在猜测其中的可能性!她这么久以来虽然一直在锦江,可京城里的事可没少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卫奕这几个月来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压制景容的势力,扩展自己的“兵马”,既然争斗的这么凶,又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主
动将自己辛苦建立的“兵马”全数“绞杀”呢?
这其中确实是怪。
莫非是卫奕幡然醒悟了?
还是说……真的受到了景容的威胁?
她想着想着……手中的绣花针一不小心就戳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呃!”
疼得她好看的眉心紧了起来,赶紧将被刺出血的手指含进嘴里吸了几下。
“都在干什么?不做事了吗?”一道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众人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就看到黑着脸的姜嬷嬷从外头进来。
十分严厉的瞪向那围成一团的绣娘们。
原本议论纷纷的绣娘们在看到姜嬷嬷进来后,立刻各自弹开,坐回自己的工作台,埋头干活。
专心做自己的事!
姜嬷嬷呵斥教训:“都听好了,你们可不是什么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不要张着嘴巴随便乱说,小心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到时候惹了麻烦,那就是掉脑袋的大罪!十条命都不够你们赔的。”
“是!”众人齐声应道。
再也不敢说话了。
姜嬷嬷的气也渐渐压制下去,她走到纪婉欣身边,见她手受了伤,赶紧关心:“怎么那么不小心?疼吗?要是疼就先去休息会。”
她深知在宫中绝对不能搞特殊化,否则那些原本想要巴结她的人就会变得眼红她,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一杆枪一致对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