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得莫若笑得合不拢嘴。
莫若拧眉,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问,“他怎么了?”
“他得了心病。”
“心病?”景容一脸懵逼。
莫若将他带来的两坛酒打开,“罢了,不说他了,咱们喝酒。”
景容也不多问。
二人尽兴喝酒。
……
纪云舒去了关押白音的地方。
他坐在地上,没有被捆绑,后背靠在木桩上。
外头的火光随着营帐帘子打开的那一刹那透了进来,斜斜的光线正好照在白音那张惨白的脸上,他眯着眼睛,看着进来的人。
那人背对着光,看不清楚相貌,随着营帐的帘子放下后,影像才渐渐清楚。
是纪云舒!
她手里捧着一个大碗,和一壶水。
他笑了一声,不屑道,“怎么,你是想来告诉我,你从那张画像上和那块木牌上知道了什么?”
她没有回应,走到他面前,将手里的大碗和那壶水放在他面前的地上。
一看,碗里是羊肉!
满满当当。
“吃吧!”
白音确实快饿疯了,可看着眼前的食物,他却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
“你不是想知道画像和木牌的事吗?既然想知道,就留着你这条命,如果你死了,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这一说,白音的眼神动了几下,然后伸手抬着那个碗,抓着里面的肉吃了起来。
狼吞虎咽!
纪云舒默默的坐了下来。
盯着他吃。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看他。
白音的眉宇上少了几分烈气,多了几丝温和感。
她看着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下巴……
一一看了过去。
恍然之间,竟与自己有些相似,可再认真一看,又觉得一丝也不像。
她看着看着,就开始端量起他的骨来。
从眉骨、颧骨、鼻骨、下颌骨…一一看了一遍。
心病!
这男人看的真透。
琅泊吧唧了几下嘴,迫切的问他,“那莫公子,这病能治吗?”
“难!”
“难?也就是有的治了?”
“有是有,就怕你不想。”莫若叹息。
琅泊正色,“不管怎么样,这病,我一定要治。”
刚说完——
莫若抬起手指,往他脑门上狠狠一敲!
“怪不得子然常常喊你傻大个,真的一点也没错,这心病若真能治,世上就没有什么悲欢离合、苦命鸳鸯之说了。”
他摸着脑门,完全不明白其中意思。
毕竟初恋懵懂!
琅泊低着头,一脸凝重。
叹了一声气,说,“难道……自己真的要死了?”
他一边说,一边摸着自己的心脏。
真的信了莫若的话。
他那个样子,看得莫若真的想笑。
摇摇头!
“逗你的,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常识?心病只需心药医,有了心药自然就好了,死不了人的,可是……你若不愿吃那心药,偏偏要去吃毒药,那就是真的必死无疑了。”
“心药?什么心药?”琅泊追问,觉得自己有救了。
莫若便正了正身子,认真问他,“你实话告诉我,可是与那位秦姑娘有关?”
呃!
琅泊一脸惊慌:“这……你……你怎么知道?”
“傻子都知道。”
“……”
“其实,你也不必纠结,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何必发愁?还觉得自己得病了?我看,你哪里是病了,分明是快死了。”
琅泊无辜,“莫公子,你就别笑话我了,你也知道,我自小就跟着王爷,身边接触最多的女人,就是纪姑娘,我哪里懂那些啊!所以才来问问你。”
莫若眯了他一眼!
然后——
端起面前的酒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尔后说,“琅泊啊琅泊,那秦姑娘既是你的心病,也是你的心药,你若想活着,就得把那心药给吃了,明白吗?”
“不明白!”诚实的很。
真是榆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