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轮美奂。
这……就是纪云舒要的生活。
另一边。
秦夕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加上有琅泊给她的驱寒香料,身体似是比以前还更好了。
她走出营帐,在周围瞧了一圈。
没看到琅泊的身影。
倒是碰到了……
“秦姑娘。”唐思老远就喊了她一声。
挺着大肚子走了过来。
秦夕微微作头,“唐姑娘。”
“你身体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一顿。
本想说自己好了,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唐思紧张,担心道:“怎么样?”
她垂了垂目,说:“好是好了一些,可喉咙还有些不舒服,可能……还要麻烦你们几天。”
“不麻烦,不麻烦,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想住多久就多久,等你想回去了,再让人送你回去,再说了,都是那个傻大个一个劲的在照顾你,麻烦的是他才对。”
傻大个,说的当然是琅泊。
都说人后千万不要说人坏话,这不,傻大个来了。
手里还蹲着一大碗不知名的东西!
不知道为何,唐思一看到他就想笑,
毕竟这傻大个对秦夕的好,大伙都看在眼里。
琅泊走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便打了招呼,“唐姑娘,你也在啊。”
“我经过。”
“哦。”
唐思指着他手中的东西,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不好开口。
哎哟!
唐思好奇心好,转而看了秦夕一眼,只见那女子脸上泛红,娇滴滴的低着头。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鼻子冲那锅东西闻了闻,然后掀开了,八卦起来:“原来这里面是粥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怎么,是给秦姑娘的?”
都说看破不说破,你这姑娘也太诚实了。
不过说就说吧,还硬是要当着两位当事人的面说。人家不要面子的哇!
问一问三爷?纪云舒恍然:“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三爷就与我说过,说我长得很像他的一位故人,还说起了二十一年前胡邑内乱的事,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他与他的那位故友失散,二十一年前?这时间,与白音说正好。
”
这其中当真有联系?景容微行两步,接了话:“当时在巷子中碰见,三爷看你的眼神确实有些不寻常,此次你被越丹人擒去,他也十分紧张。”说着便轻皱眉心,分析,“二十一年前?故人?胡邑?木牌?这种种之间或许真有什
么联系也是有可能的。”
唐思:“等我爹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但他现在去找木扎尔了,没这么快回来。”莫若道。
“那就等!”
三爷这一去,至少五六天时间。
毕竟是商讨两个部落之间的战争,不得轻率马虎。
接下来的两天里,纪云舒都心事重重。
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件事!
这会,她独自一人去了不远处的山丘,坐在草地上,望着眼前万里无边的西塞草原。
入眼的,乃是一片的绿草。
让人心旷神怡。
吹着微风,闻着青草的芳香,她紧拧的心也放松了许多。
不知道何时,景容出现在她身后。
走到她身边,默默坐下。
纪云舒侧眸看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柔笑。
随即,将脑袋枕在他结实的肩膀上。
景容也伸手紧紧抱着她瘦弱的身子。
二人一直这样坐着。
谁也没说话。
享受着草原上的风貌。
远处,夕阳缓缓落下!
橘黄色的光辉映照在远处的云层内,将半边天空晕染得如同一块血玉,绿草也如同被铺上了一层怀旧的色彩,让人心头蒙上了一股淡淡的忧伤和缅怀。
纪云舒忍不住想起了很多事,好的坏的,开心的,不开心的,一幕幕就像幻灯片在她脑海中闪过,回忆的滋味总是让人分外感叹,感叹时间太快,感叹多事遗憾。
“景容。”她忽然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男人偏头,看着她。
“恩?”
她神色忧伤,问:“你说,我们是不是就像草原上的风,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是夏天,还是冬天,都始终停不下来?”景容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垂目看着她细细的柳眉和那双长而浓密的睫毛,不由的抬起了骨节分明的手,轻拂她被微风吹起的发,指尖缓缓从她柔软的黑发中掠过时,纵使再强悍冰冷的人,此刻也会变得分
外温情……
他说:“我们已经远离朝堂,远离京城了,这里就是我们新的开始,无论以前如何,还是现在如何,一切都会过去,我答应你的事,也会一件件的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