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都被景容派人那去压仓库了。
纪云舒休息了两天,人也精神了许多。
偶尔,刑部的一些公文会送过来给她,一两次也就算了,后来直接被景容挡了回去,并吩咐下去:“纪大人身子没好之前,谁都不准来打扰。”
因此,也清净了不少。
院子里,初晨的太阳格外暖和。
纪云舒坐在院子里喝粥,一边翻着手边的书。
景容在一旁擦着他那把黑色长剑。
那剑跟了他很多年,面上刻着花纹,有些斑驳,却透着与他性子一样冷厉。
擦了好几遍,擦得油光发亮。
纪云舒问:“这次的案子有没有消息?”
景容头也不抬道:“凶手还未露面,只能等。”
她“嗯”了一声,没再问。
突然——
琅泊急匆匆赶了来,满头是汗。
“王爷,纪姑娘。”
脸色凝重。
“怎么了?”
他吞吞半响。
景容放下手中的剑,冷眸一勾:“说!”
“刚刚接到消息,说是……祁阳商会会长赵志文……死了。”
祁阳商会会长赵志文死了?
“咚。”纪云舒手中的勺子掉到了地上。
断成两截。
震惊!
“怎么回事?”
“尸体是在文澜阁后面一处废弃的池塘里发现的,和前两桩命案一样,脸上……都戴着一块面具。”
所以……凶手的第三个目标是赵志文!
大理寺、京兆尹、巡城御史、刑部和萧统领,多少双眼睛盯着京城各处,本以为凶手现场必定插翅难飞,结果,竟还能轻而易举的在眼皮底下犯案。
看来朝廷的俸禄确实白拿了!
也显得那凶手实在是厉害。
半个时辰后。
景容和纪云舒到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命案现场。
四周都是官差,将这个地方围了起来。
京兆尹和余大理已经到了。此处位于文莱阁后面的池塘,因为早就废弃了的缘故,整个池塘上飘着各种各样的杂草、藻类,风一吹,还发出一阵阵的恶臭味,周围生了很多杂草丛生,还有一颗偌大的树屹立在旁,这个地方几乎很少有人会过来,更鲜少人知道这里竟然还有一处池塘。
回府的马车上。
景容抱着纪云舒,让她枕在自己怀中,小心护着。
他看似面无表情,实则脸上像凝聚着一团乌云,久久不散。
甚至比外头的天还要可怖。
一旁的琅泊这次是真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偏过身子,看都不敢看。
心想着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自家王爷不会跟皇上干起来了吧?
他不敢,甚至大气都不敢出。
到了府里,景容抱着纪云舒回了房,将人都遣了出去。
琅泊站在门口,心里莫名有些慌,时不时的往里看。
没一会,路江过来了。
担心的问道:“这怎么回事?”
琅泊摇头,“不清楚,反正接回纪姑娘的时候,王爷就这样了。”
路江叹气。
“路叔,你说,王爷和皇上……不会……”他压低声音说道。
并未将自己的想法直接说明。
路江立刻横了他一眼,“你别乱猜了。”
闭了嘴。
“你在外面守着,哪也别去。”
“知道。”
屋子里。
景容坐在床边,炙热的大手摸着纪云舒冰凉的脸蛋。
而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
不知道为何,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怕了,害怕失去这个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女人。
那种感觉流窜在胸口,又痛又酸。
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卫奕永远都是纪云舒心中的牵挂,甚至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变。
“云舒,或许我们真的该离开京城了。”
……
第二天。
纪云舒醒来时,微光刺来,使她本能的眨了眨眼睛,才渐渐适应。
映入眼帘的,则是头顶上轻薄的纱幔。
这是……自己房间?
昨天晕倒时,她还在宫里。
她动了动身子,脑袋微微有些疼,手似乎被谁抓着,侧眸一看,才发现是景容。
他正抓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