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将东西收拾好,再多嘴,我就把你们几个全都带去侯辽,当活靶子练箭。”
“不敢了不敢了。”
大伙赶忙收拾起来,不敢多嘴。
不过——
莫若该不会还在和景容喝酒吧?
婚房里!
莫若摇晃着身子进去,整个人撞在了门板上。
肩膀吃痛!
唐思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视线里只有眼前的红盖头,听到声音后,心怦怦直跳。
双手紧握。
莫若将门关上,走了过来,他模模糊糊的看着一袭红嫁衣坐在床上的唐思。
然后——
鞠了一躬。
“见过娘子。”
头险些着地。
唐思咬咬唇,心中打笑,捏着十分温柔的声音回礼,“相公不必客气。”
明明是温柔的词,自她口中说出来,却酸哒哒的。
她不敢再乱动,等着面前的人来掀自己的红盖头。
但——
过了很久。
始终没有动静!
她试图从盖头里瞧个清楚,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只脚。
不,是两只搭在地上跨开的脚。
刹那间,她一把将头上的盖头扯掉,看到的,竟然是一个喝得伶仃大醉的醉汉。
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手边,还有一个酒瓶子,酒瓶里的酒,流得满地都是。
“景容,喝酒,来,喝酒……”莫若挪动身体,含含糊糊说。
“喝喝喝,这么重要的时候你还喝酒。”唐思气得火冒三丈,双手叉腰,伸脚用力的朝他踢去,大声呵斥,“混蛋!”
莫若完全没了知觉。
甚至还在打呼噜。
唐思不罢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用力将人拽到大床上。
“你喝醉了,老娘也要吃了你。”
扑倒在床!
醉鬼的衣服被利索扒光,一件不剩。
唐思像林中一只十分饥渴的小猎豹,邪恶的笑了笑。
附身下去,两道身影重合在了一起。红色纱幔渐渐放下……
喜宴渐渐散去,热闹的裕华阁终于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纪云舒想等景容一块回竹溪园,便安排人先将卫奕送了回去。
而她心情久久难平!
失神的的愣在大门口。
“纪姑娘?”一道粗旷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循声转身。
原来是三爷。
“三爷?”
唐父走了过来,大步有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少了几分凶狠,多了几丝温和。
这和他那魁梧的身姿毫不相称!
他致谢:“这次阿思成亲,纪姑娘你帮了不少忙,多谢。”
“我与她是朋友,谈不上是帮忙,她与莫若能终成眷属,我也为她高兴。”
真诚!
三爷笑笑,又寻思着打量起她,问,“听阿思说,你是锦江人士?”
她点头。
“家中还有什么人?”
这……
她不知怎么回答?就只道了一句,“家中剩下几个姊妹兄长,只是极少联系了。”
“为什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哦”三爷又问,“母亲也不在了吗?”
“我出生之时,她便死了。”
“那你多大了?”
“将满十九!”
呃!
三爷眼神一紧,带着一丝激动,激动之中,又夹杂着伤感,可她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一双眼睛像沾了胶水一样紧紧盯在纪云舒身上。
那样的目光,让纪云舒十分不舒服。
她问,“三爷这样看着我,是觉得我哪儿不妥?”
他不觉得自己看着她的行为尴尬,而是说,“不瞒你说,其实是因为你跟我的一位故人很像,所以差点就将你认成了她。”
“是吗?那人对三爷来说很重要?”
问及此处,三爷满眼回忆,“是,确实是很重要的一位故人,只是很多年前发生了一些事,她和我走散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前几天看到纪姑娘你,觉得你的眼神与她很像!”
怪不得之前在胡同里这么盯着她。
差点以为他是个老色狼了。
尴尬!
纪云舒完全被他的话带进去了,便顺着问了下去:“为何会走散?”
“纪姑娘知不知道二十年前发生过什么事?”
“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