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下安静了!
莫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景容当时也愣住了,眉头深深一皱,认真说,“你永远也成不了我剑下的亡魂。”
四目相对!
这就是兄弟你的友谊。
片刻,莫若又笑了,双手往后脑勺一放,叠腿翘着,盯着天上的月圆说,“我们永远都不会成为敌人,所以,也不会有拔剑相对的那一天。”
如果说,能为景容去死的人,莫若绝对是其中一人,能为莫若去死的人,景容也绝对是其中一个。
景容自他母妃死后被送出宫那一天,儿时的记忆里,就是莫若和孔虞,他早就认定他们是自己的亲人,能为其赴汤蹈火的亲人,哪怕是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也觉不伤他们一分一毫。
很快,唐思声音传了进来,抱怨着要放孔明灯也不叫她。
那声音,真是又高挑,又尖细。
莫若一听,本能的捂住耳朵,嘴里嫌弃,“谁要是娶了这种女人,一定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景容却阴阳怪气的甩了他一句,“希望那个倒霉的人,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是谁都不可能是我。”
开玩笑,哥会看上这种女人?打死他都不干这种事。
两人坐在那儿,背对着院子。
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画面感极强。
若是其中一人换上女装,画面更美。
翌日。
纪云舒起了一个清早,拿着一个葫芦瓢在院子里浇花。
那些花是她住进来的第二天自己撒的种子,有的才刚刚发芽,有的已经开了花。
她浇了一会,吃了个早饭,便让时子衿准备了一辆马车,去了一趟文闲的府邸。
可人才刚刚进去,就看到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文闲和赵怀正拼得你死我活。
一个原本就多病,身子虚弱,一个残废了一只手,力气不抵。
所以不相上下,一直处于游斗状态。
两人并没有发现纪云舒的到来。
倒是一直在旁围观的文磐石立刻迎了上来。
“小世子,你怎么来了?”他纳闷。
“文将军,在下是来文公子的。”
“他们……”
“我知道,让他们打吧。”她虽然反对暴力,可是不反对有那个武力发泄。
是的,发泄!
赵怀杀死了林峰,这口气,文闲自然咽不下去,那是他最好的朋友,结果,却死在了他的面前,那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兄弟死去的感受,从文闲被关进监狱到现在这一刻,都搅得他心撕剧烈。
这也是为何两人会打动起来的原因。
所以,她阻拦个屁啊!
打就打呗。
只是,两人游斗很久。
就是不输不赢!
看得旁人都揪心。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文闲因身子本就多病,终于体力不支,被赵怀占了上风,顺势,一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剑锋一刺,在文闲的脖子上刺出了一道小口字子。
刺眼的鲜血一点点的溢了出来,沾染在那把泛着银光的剑锋上。
“文闲,剑和不长眼,要是伤了你,我可不管。”
文闲怒目,“你连林峰都能杀,还不敢杀我吗?”
“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要了小世子的命,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所以,我只能那么做。”
“那就一定要杀人吗?林峰不过是为了替他父亲报仇才会这样做,他是无心伤小世子的。”
“这是你的想法,总之,危及到小世子性命的人,都该杀。”赵怀语气刚硬。
而这个理由,无人能反驳。
文闲抬了抬下巴,冷笑了一声,“纵使如此,他罪不致死。”
“……”
“要么,你今天也杀了我,否则,这个仇,我一定会找你报。”
赵怀眼睛眯了眯,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下一刻,便将自己的剑收回,插回剑柄内,肃道,“文闲,我知道你和是林峰一起长大,我也知道他秉性不坏,只是因父仇未报,才会冲动了,但是,他为了目的可以不顾一切,将来有一天,他也会不顾一切的要了小世子的命,甚至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就凭这个原因,我就不能留他。”
说的真是大义啊!
文闲不懂他所谓的手段和做法,也不能理解。
他依旧冷笑一声,将自己手中的剑狠狠丢在了地上。
传来金属抨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