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就坏了,本王养得起。”
“难!”
难?
景容皱眉,抓起她的手,拉至自己身前,邪恶一笑,“不如试试?”
纪云舒眼眸微怵,耳根子不由一红,推了推他,“太子丧事还未办,王爷还是正经些吧。”
“哦?照你这么说,等丧事办完,便试试?”
她发誓,她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王爷,你多想了!
瞧着纪云舒一副羞中带怒的模样,他唇角一扬,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盯着她那双骤然放大的瞳。
说,“小妖精,可否答应我,等太子丧事办完后,便安心查《临京案》,旁的事,不要再理了,若有棘手的旁支伸过来,也由本王替你挡着。”
“……”
“等到《临京案》侦破后,本王定八抬大轿的迎娶你过门。”
极其认真!
纪云舒心一颤,这个问题,她一直都没有想过,准确来说,也不敢想。
甚至,不愿意去想!
容王妃的头衔,就等于是一把铁链,这辈子,都会将她锁在京城里。
没等她点头或者摇头来回应这句话,景容再说,“这几日太子的丧事,本王会比较忙,你若是想带着卫奕回竹溪园也可以,但琅泊还是会跟着你,不过,这次是监视。”
直接说。
她刚想反驳,景容已经离开了院子。
那般潇洒。
努了努唇,她没有支出一句话来,手指绕着,来来回回好几次。
直到卫奕轻轻拍了下她的肩,才让她回过神来。
卫奕揉了揉眼睛,盯着西边才冒了一点点红晕的天空,说,“舒儿,好早。”
嗯!
挺早的。
“我饿了。”他摸着自己的肚子。
纪云舒扶额,她发现这小子简直就是大胃王,永远都在说“饿”!
然而,纪云舒却领着他回了竹溪园吃早膳,琅泊则紧紧的跟着。
按照景容的吩咐,实行监视模式。
而接下来的两天里,景容忙着操办太子的丧事。
景亦也没有找纪云舒谈之前交易的事,安静极了!
纪云舒也在竹溪园安静的住着,将临山剩下的棺重新开棺,继续画剩下的白骨人像了。
卫奕也形影不离的跟在她身边,玩得不亦乐乎,也不嚷嚷脑子疼了,一边帮她捏陶泥,一边帮她研磨。
甚至——
还帮纪云舒从棺材里掏了几根肋骨出来,轻车熟路的样子。
完全没了以前那般害怕胆小,而且看到骸骨的头颅时,还饶有兴趣的多看几眼,一边瞧,一边摸着自己脸的轮廓。
嘴里嘀咕着,“我的脸好像比他的大点,眼睛比他小点,鼻子比他高点,嘴巴……好像也比他的小,为什么呢?他为什么和我长的不一样?他也不会说话,而且,都没有肉,是不是饿瘦了?真可怜!”
鼓着嘴巴。
纪云舒耳朵一尖,倒是听到了他嘀咕的这么一番话,手里挥着一根毛笔,手一顿,笔下的画差点就毁了。
她确定,卫奕就是在逗自己笑。
索性——
把毛笔放下,看向卫奕。
那小子戴着手套,抱着头颅,左看看,右看看,还皱着眉头使劲捏自己的脸。
纪云舒便冲着他问了一句,“瞧清楚什么了吗?哪儿不同?”
“哪儿都不同,跟我一点也不同。”
他回了一句,抱着头颅过来,放在纪云舒面前的桌上,指着说,“舒儿,我为何和他不一样?”
“你想一样?”
卫奕点头,戳着头颅说,“他瘦一些,好看。”
眼里满是羡慕。
纪云舒差点就要喷鲜血了。
哥,你们两个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好不,他是死后剩下的白骨,你是活着的血肉之躯。
可她心里莫名觉得一乐,眼眸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便伸手从笔筒里挑了一支干净的毛笔。
然后,轻轻的点了下头颅的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