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宫九走近,时闻还盯着两个脚丫愣神。
宫九出声问道:“怎么了?”
时闻愣了愣完全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不见掉头走过来的,他下意识把脚往长得茂盛的野草里埋了埋,时闻心不在焉道:“没什么。”
这话也就是弄过来唬人的,宫九自然不信:“把脚伸出来。”
别的事情上男主没天赋,吓人这方面在行的不得了,也就是第一面映像不好,时闻知道自己跟了一个残暴的公子哥,也不敢拿乔,怕被打。
这下两只脚都伸出来了,一双细腿露了半截,在往下看是如珠宝饱满的脚趾头,时闻脚儿不大,长得白嫩又纤细修长,个个都像饱满光滑色泽好的果子。
唯一美中就是,脚背脚心惨兮兮的长了几个水泡,白嫩嫩的皮肤也被划了好几个红杠子,看着就是被施展了什么严厉的酷刑。
时闻盯着宫九不敢说话,这会儿只觉得这男人凶的不得了,凶神恶煞看着他一双脚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宫九眉头皱的紧,中间那条缝细的可以夹死苍蝇,虽然看不清楚面部其它表情,不过时闻敢断定,这人肯定是生气了。
“脚疼吗?”宫九伸手刚好碰在了时闻的水泡上。
时闻腾的一下把脚抽了回来,但注意到宫九凶狠的面部表情,时闻犹犹豫豫又把脚送到了男人手边:“不疼。”
时闻说的是违心话,人心都是肉长的,脚丫他也是肉长的啊,怎么可能不疼,让这个男人试试把才割伤的手臂擦盐块就知道了,但时闻没这个胆量,心里有什么鸟气只能憋着。
少年两个眼睛都疼得泛起了泪花,还在咬牙扭捏说不疼,口是心非这个通病不光女人有,男人也有。
倒是这样子比宫九以前养的一只貂还要蠢,那貂不会吃东西,每次都要人喂,偏偏它分不清主人家,谁喂的东西都吃,那貂不认生跟人熟稔得很。
最后那只貂死了,被宫九掐死的,那只貂可爱是不假,可没人喜欢养不熟的东西。
“既然不疼就把鞋子穿好,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成何体统,一点礼仪教养都不知道,还是说你需要我教你该怎么走路、穿鞋?”
脚上长了几个水泡就娇气成这样,这还没受伤流血,宫九最见不得男人忸怩喊疼。
看宫九怒了,时闻连忙站了起来,一脚水泡扎在野草上,疼得跟拿小针扎他似的。
时闻拿起鞋就死命的往里面套,可是他越是想套进去就越是套不进去,期间还弄破了还几个大水泡,还有几个地方擦破了皮,小血珠也往外冒。
有那么一瞬间时闻是想把脚上鞋扔在宫九脸上的,可他不敢,他只能死命的把脚往鞋里钻……
但他越着急越做不好,脚疼得要命,但鞋子死活穿不进去,碰一下就是要命疼,现在踩在草上还不是那么疼,时闻两手抓着鞋认命道:“今天能不能不穿,打我能不能不打脸,脸疼。”
脸疼,别的地方也疼,但是脸宝贵啊,打毁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