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许宴以为男人知道了,知道他卑微的心思,把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许宴没有捅破一切的勇气。
时闻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每一件都搅的他不安生。
这让他也没有任何精力来面对许宴。
晚上下班前时闻接到了一通来电,上面的显示人是许骅。
“可以谈谈吗?”
“我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说。”
时闻有些侧目,他不知道许骅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和他谈,时闻刚拒绝只听电话那边许宴又道:“和时清有关。”
这回时闻没有办法拒绝:“好。”
他们见面地点约在时闻附近的咖啡店,时闻去的时候许骅已经在了。几天不见总觉得变化很大,时闻快要没认出来他前面这个人居然是许骅。
许骅和他一样穿着得体的西装,不像平时在他面前无所事事的样,这样的许骅很像生意人,沉稳、大气,完全是一个老练商人。
时闻没有跟许骅客套的心思:“说吧,你想说什么?”
“软件的事情是时清做的。”
时闻隐约知道许骅想和他说什么,但他没想到许骅这么开门见山直接把时清供了出来,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没有感情基础,所以也可以随便出卖?
毕竟这两人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居然会窝里反。
没有惊讶,没有愤怒,时闻的表现比许宴始终想的要冷静:“我知道。”
许骅始终不像表现的这样冷静,从时闻进来的那一秒他就开始不冷静。
他始终想着发型有没有乱,穿成这样男人会不会不喜欢?
等时闻坐下的那一秒,许骅心静了,也定了。
时闻说知道的那一秒,许骅心又不安定了……
时闻看着许骅只感觉好笑:“如果你想说你和我的好儿子两个人联合一起摆了我一道的事情,我全知道了。”所以不必假惺惺装好人,有什么说什么更好。
不假于颜色,时闻懒客套都懒得,许骅突然无从下口,说什么……该说什么,如果已经被厌恶又能改变什么?
“许骅,为什么要告诉我?”
“怎么,为了自己的利益连男朋友都能抛弃吗?”时闻嘲讽道。
许骅慌了:“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和时清根本不是什么男朋友关系,他喜欢的从来不是时清。
他没有为了利益抛弃任何人。
可这些话都像堵在喉咙口一句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