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董,你就是看中了我像个打不倒的小强的特点才娶我的吗?”陆一语怒了。
“不然呢。你长得不漂亮,胸还这么平,没有其他的亮点能吸引我?”
“霍予沉,我生气了。”
“公共场合,注意点影响,回家再发飚,乖啊。”说着,霍予沉像哄小狗一样的给陆一语顺毛。
“晚了!”
陆一语和霍予沉交谈的情形落在陶思温的眼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两人平时单独看,并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顶多就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两人站在一起交谈的感觉却分外和谐。
陶思温正要走过去,黄玲的声音便从旁边传来,“思温,你该到后台做准备了。”
陶思温脚步一顿,“我爷爷和爸爸呢?”
“他们已经在后台了。”
陶思温这才转而往后台走去。黄玲看着不远处的陆一语与霍予沉,眼里闪过鄙夷之色,“陆一语,我之前还以为你跟别人有多不一样呢。没想到,你也是个特别会钻营的人,先是陶思温,然后是霍予沉。你以为就你聪明,男人都是傻子吗?他们那个阶层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凭什么会对你一名普通的建筑设计师感兴趣?你与其浪费心思在这么多男人身上,不如专注在霍予沉一个人身上,陶思温是我的!你之前抢不走陶老学生身
份的殊荣,现在也不会从我手里抢走陶思温!咱们走着瞧好了。”
上午十点,所有的宾客都已入座。
专业的主持人上场热场之后,陶老便在热烈的掌声中走上舞台。陶老接过主持人递过来话筒说道:“多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参与敝人的拙作开业典礼,陶某不甚感激。这个项目是本人从业多年以来,最花费心思和精力的作品,它既是我第一件成功与世人见面的作品,也将是我职业生涯的最后一份作品。我很幸运能有机会以重制自己的第一份作品作为职业生涯的结束,当然促成这件事的达成却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全靠各界人士的帮忙与厚爱,让陶某这个小而
自私的心愿能够达成,陶某万分感谢。”
陶老的话音停顿后,现场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陶老微笑着等掌声停下,才继续说道:“接下来,我绝大部分的时间会用来教授我的两名学生,以及把我这几十年来对建筑的感悟与理解编写成书,希望能为业界内的年轻一辈提供小小的帮助,让他们能少走一点弯路,也算是为我待了几十年的行业贡献最后一点光和热。”
陶思温被她的话给逗笑了,“你的见识不少,不用过于谦虚。我身边留学的朋友都不一定比你有见识。行万里路有时候不一定比读万卷书更有用。”
“有机会还是想到处去看看。”
“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帮你找向导、地陪、做攻略。”陶思温之前想说“我陪你去。”的,但这话太过暧昧,给陆一语的感觉不好,只得话临到嘴边又改口了。
两人正在厂房的正中央欣赏时,身后蓦地出现霍予沉的声音。
“思温,陶老有事叫你。”
“我马上过去。”陶思温对陆一语说道:“一语,我先过去,你先自己看看,有不懂的回头我为你解说。”
“你先忙,我随意看看。”
霍予沉步履缓慢地走过来,站到陆一语旁边,“媳妇儿,你这明显是要爬墙的节奏啊。”
“厂房的墙太高了,我就是想爬也爬不动啊。”陆一语笑道。
“你知道就好。”霍予沉看着眼前的大型装饰品,“我发现我的审美水平太低了,欣赏不了这种抽象的东西。”
“大概是要表现人生百态、浮生若梦的意思吧。仔细看能有不少收获,只是放在人流量这么汇集的地方,我总觉得有些浪费。”
“我媳妇儿说什么就是媳妇儿。”
陆一语斜睨了他一眼,“刚才是你找了个借口把陶思温支开,还是陶老真找他有事儿?”
“你认为是哪个?”
“霍董的心如海底针,我还是不妄加揣测了。对了,刚才我看到凌总去找余博士了,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磨合了这么久都没有把事情说开?”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什么事都直接说出来,都不用让人费心猜。”
“人生都这么艰难了,还要费心猜别人或让别人猜自己的想法和心思就太累人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不是更好吗?”
霍予沉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她,然后拍了拍她的脑袋,“你是脑袋里不藏东西,还找了这么清新脱俗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