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郝动作停顿了一下,才说道:“虽然不太像一个主人该做的事,但我确实不想洗碗。”
“明白,明白。你等我一会儿。”
余郝很坦然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陆一语对她这种毫不客气的态度没有任何惊讶,仿佛余郝做任何事感觉都理所当然。
她真不太会跟人家来世俗那一套假客气。
陆一语把碗碟和杯子全部端进厨房,在厨房里找到洗碗的手套,就开始洗起来。
然后把洗干净的碗放在案台边的碗架上晾干。
余郝听到她过来的脚步声,把手上的书放到茶几上,“走吧。”
陆一语跟在余郝的身后上楼。
楼上的房间比陆一语想象中的要少一些。
陆一语之前面筋觉得楼上至少可以隔出四个房间和一个客厅。
上楼之后,发现只有两个房间,客厅被隔成了两个空间,有一侧全种花,还放置了各种试剂了、培养液,显然种得很用心。
余郝见陆一语把目光放在那些花上,就带着她走了过去。
“这是我前几年开始培养的爱好,这些花打理起来很麻烦,尤其是那些昂贵的花,又贵又娇气,不仔细一点就出问题。我这几年的大部分收入全放在它们身上了。”
“你这个爱好不错。我对花只停留在欣赏的层面,并不想尝试去种。”
余郝看着陆一语的侧脸,说道:“你是害怕承担责任。”ps:双十一居然还被要求爆更,日子还能不能愉快地过下去了?算了,还是过吧,为了人民币!
陆一语:“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跟你们相处了。每次跟你们聊天,我都觉得学到了很多新东西。”
“我也很喜欢跟你聊天。”余郝淡声道,“你帮我把画架收一下,我这些画笔需要我自己洗,不熟悉的人很容易洗不干净。”
“好。”
两人把东西收拾之后,家政阿姨已经把饭菜摆上桌了,然后就收拾东西离开。
陆一语和余郝坐到桌边,问道:“你平时不下厨吗?”
“我理论上会做饭,但实际上应该不会。我只是看过很多菜谱,但没有操作过,并且也没打算亲自做一顿饭。”
陆一语被她这理直气壮的语气给震住了,“那你很幸福,不喜欢做的事,可以很直白的说出来,并且坚持这一点。”
“所以我身上没有烟火气,也就是很多人所说的生活气息。换句话说,就是身上不温暖。可你的身上有这种感受,接触起来不讨厌,但又很温暖。”
“你夸人夸的都这么直白,我装作听不懂也不行了。”
余郝举起酒杯,“来,干一杯。”
陆一语也举杯跟余郝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
余郝放下杯子,问道:“我之前听予沉说你去跟陶老学习了,感觉怎么样,有学到你想学的东西吗?”
“可能我们在接触的时候都在做具体的项目,所以我目前还没有感觉到给我的帮助特别大。但陶老的工作习惯到给我不小的震动。”
“这话怎么说?”
“就是他今年都80多岁了,每天坚持工作13、14个小时,工作的时间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还要长。而且他工作时的思考效率很高,也很专注。”“你说的这一点我之前在接触一些高龄的设计师时也有过这样的感受。我想了一下原因,应该是她们的专注力比较强,没有过多分心的点。像我们在做设计的时候可能突然会想去看通讯软件上的信息,我们这一代人有无数打发时间的东西和替代品,我们的注意力是完全分散的。但老一辈人他们也会接触这些东西,他们不沉迷。放下之后,他们就可以完全投入到工作之中,但我们这些年轻人做不到。这种行
为对我们的专注力有很大的伤害。”
陆一语没想到余郝居然会如此一本正经的回答她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