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和谐的气氛被光头和成龙两个人弄的火药味十足,两帮人眼看就要撕破脸动起手来。
就在光头即将举起冲锋枪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旁边高声吼道:“成龙,住手!”
这是欧阳非竹的声音,尽管成龙也攥紧了拳头一触即发,但是听到喝止声还是立刻停止了争斗,狠狠瞪了光头一眼后退几步不再说话。
见到对方已经收手,光头也顿了一下,随即狠狠盯着成龙,气势上没输半点。
叫回成龙,欧阳非竹来到近前看着我们微微一笑:“成龙的性子急了一点,还望几位不要放在心上,发生这种事情我们谁都不想看到,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应该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处理,以和为贵终归是没有错的。”
我也象征的把光头往后拉了几步,同样赔笑道:“欧阳老板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这个兄弟脾气也暴躁的很,既然说开了就没事了。话说回来,什么地方都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在这硕大的金字塔里有些机关存在的确非常正常,以后多加注意即可。”
相互之间寒暄了几句,这场矛盾表面上算是化解了,不过我知道两伙人心里肯定都憋着一口闷气,只是环境所迫,所以才强忍着不发泄出来。
一瞬间死了接近一半人,欧阳非竹也变得谨慎起来,带着剩下的十几个人停驻许久都没有要离开的样子,似乎是在等待着我们先去前面探路。我们四个人也围在一起,小声商量着下一步几乎。
十几分钟过去,欧阳非竹再次起身走了过来,亲自给四个人各发了一瓶矿泉水:“几位摸金校尉,我找来的这些埃及人,打打杀杀还勉强凑合。可是对这些潜在的致命机关完全一窍不通,为了防止再次发生不必要的伤亡,你们能否去队伍前面带路,这样有什么危险也好及时做出提醒。”
光头冷笑一声:“我们去队伍前边带路?到时候遇到机关死的是我们,你们当然不会再发生伤亡!”
“话不能这么说。”被光头一语道破,欧阳非竹显得有些尴尬:“几位都是身怀异技的摸金校尉,我们这些粗人怎敢贸然比较,有你们走在前面,即便是再遇到机关,肯定也能及时发现排除。”
看到自己的老板如此低声下气,成龙又有些不耐烦了,走到近前高声吼道:“不敢走就说不敢走,哪来那么多借口,你们不走,我来走!”说完拎起背包大步流星的像通道深处走去。
不过虽然气势很足,但走到那片躺满了尸体的区域他还是停住了脚步,左看看右看看始终没能再迈出步子。
这下看的光头哈哈一乐,哼着小曲跟到近前翻了个白眼:“中国有句古语,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中国还有句俗语,没有真本事,装什么大尾巴狼!”说罢避开那些带着纹路的地砖,迈着猫步走了二十多米,转身晃了晃手电:“都过来吧,到这就安全了。”
有了光头冲在第一线,后边的人都放心了大半,学着他的样子缓缓穿过这片危险区域。
十分钟后,我来到光头身边,发现从他所站的位置往后,两侧石壁上已经不再有孔洞,地面上那些带着纹路的地砖也消失不见。
举起手电看向前方,是一条非常干净的通道,地面微微向下倾斜,带着三十度左右的坡度。通道尽头是一扇拱形石门,石门后方一片漆黑,手电光照射进去瞬间被黑暗所吞没,看不清其中存在着什么。
望着那道陌生的石门,冥冥之中我感到有些不太对劲,于是轻哼询问冷琦:“咱们是不是真的找错路了,我记得来的时候好像根本没经过这么一条带有坡度的通道。”
冷琦沉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一丝不解:“从那段带有机关的区域就能看的出来,这并不是来时候的通道,不过我们已经没有选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
欧阳非竹一行人现在也像是一群无头苍蝇,对于路线而言完全失去了判断,只能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一直跟着我们。
长时间停留在黑暗的环境之中,我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压抑,很憋闷,让人抓狂。现在心中唯一的愿望,就是赶快离开这里,重新回到外面的世界,晒晒太阳洗个热水澡,然后躺在温暖的大床上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
连续行走了接近两天时间,我们身上都挂了一层厚厚的污垢,随便轻轻搓一下就能揉出一颗泥丸,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始终处在半干半潮湿的程度。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其他人还好一些,除了难受之外没有太大的感觉。而脸上挂彩的我却着实是苦不堪言,带着盐分的汗水从额头慢慢浸透纱布流到伤口上,每每活动一下我都疼痛难忍,甚至说话都是一种煎熬。
从斜坡通道走下去,停留在拱形石门旁边,光头和骨头探着脑袋去观察石门后面的情况,冷琦则拿出新的纱布和消炎水替我重新处理伤口。
从脸部受伤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十八个消失,我脸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血块和纱布凝结在一起,尽管冷琦用消炎润湿了一点点往下撕扯,却还是疼的我龇牙咧嘴,两只紧紧攥着拳头,眼泪都控制不住涌了出来。
朗姆似乎也知道我非常痛苦,整个过程一直静静的趴在我旁边,是不是伸出跟我握手来分散注意力。
整个更换纱布的过程冷琦只用了不到三分钟,可是对于我来说却好像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处理好伤口刚刚站起来耳边柳传来光头诧异的声音:“老骨,你看看这地方,是不是有些眼熟?”
骨头的声音也紧接着响起:“眼熟?没有啊,俺咋不觉得眼熟,这里边到处都是这样的石室,你是不是记错了?”
光头满脸诧异的往里走了几步,接着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惊声叫道:“我擦,这回可真他妈是鬼打墙了,这地方差点要了秃爷的命,打死我也忘不了!”
听到他的惊呼,我也紧跟着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第一样东西便是一道青石台阶,台阶上摆放着一大两小三口狗头棺椁。中间那口狗头棺椁周身布满了以暗金色为主的彩色绘画,分明就是我们发现第一名考古学家,然后掉进了深坑陷阱险些丧命的那间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