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盈盈不敢自诩大慈大悲之人,但人类基本的善良还是有,譬如,刚才见到一个女孩蹲在一边哭,她会走上前,关心一下,通常,也就这样。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她没有立刻走开,是因为这个女孩明明一身狼狈却还是浑身自发着一股与众不同的特质吗?
这么年轻的女孩,哭得这般悲伤欲绝,应该与爱情有关,失恋了?
舒
简盈盈一想便肯定下来,忍不住给出安抚,“作为女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善待自己,时刻以最佳状态示人,那才是人生的赢家。”
“你呢,已经体现了这个价值吗?你是人生赢家了没?”顾柔终于做声,讷讷地问出来,接过纸张胡乱抹了一把脸,这才看清楚眼前的女子,迷人的不仅是出色美丽的外表,还有脸上散发的自信、智慧和冷静气息,直叫其他女子自叹不如,甚至自惭形秽。
简盈盈莞尔一笑,并不谦虚地道,“嗯,差不多了。”
顾柔即时也微微勾唇,继而,说出一声谢谢。
简盈盈继续打量着她,娓娓而道,“一个女人要想让一个男人的目光永远停驻在你身上,靠博取怜悯是没用的,唯有自己变得强大自信,光彩照人,牢牢地吸引住他的视线。所以,就算天塌下来你也要微笑着对待,笑容,是最美的展现。好好想想我的话,你会觉得很有道理的,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对顾柔留下饱含深意的一瞥,简盈盈缓缓步下台阶,优雅美丽的身姿沐浴在太阳底下是那么的明艳照人,光芒四射。
今日,她自信满怀地说出这番话,可到了将来某一天,她发现,有些话说得容易,实行起来是那么的难。假如她能预料得到,跟前这个素昧相识的女孩有朝一日成了她的劲敌,让她一直努力奋斗的梦想和目标轰然倒塌变得一无所有,为夺回自己的一切,她甚至变得面目可憎,那么她今天一定不去关心这个女孩,不去担心这个女孩的脸会不会留下遗憾,反而还会在上面添几刀,把它划得丑陋无比,再也迷惑不了她用整个生命去爱的那个男人。
顾柔是在简盈盈走开五分钟后离开小区,直接回到住处,狠狠睡了一觉,直到秋枫来电,才幽幽转醒。
听到她嗓音沙哑,秋枫先为吵醒她而道歉。
她倒没半点介意,蓦然跟秋枫发出一个邀请,“秋枫,今晚你要不要加班?不用的话陪我去喝酒?”
“喝酒?为什么?”秋枫大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她所认识的顾柔,不像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倏地,她忆起这几天顾柔的心事重重和愁眉苦脸,心想顾柔会不会打算借酒消愁,于是把自己正要找顾柔商量的事说出来,“不用去喝酒了,咱们换个方式释放吧,跳舞去!”
“跳舞?”
“嗯,你还记得魅夜总会的老板娘吧,她刚给我电话,说她在南京路新开了一间会所,今晚开张,打算弄点节目助兴,问我们有没有兴趣去跳舞,酬劳一人一万。”秋枫兴奋不已,皆因那些红红绿绿的人民币在招手。
顾柔听罢,也即时怔了怔,随后,在秋枫的游说中答应了。她忽然想起今天下午遇见的那个美丽出众的女人跟她讲的一番话,那些很有道理的话。
第111章季总的壮阳药
“是不是很想要我?季宸希,你还说你不是伪君子,在崖底跟我说想睡我,要我给你睡,而现在,你全身都紧绷了,可是,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想睡我,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我顾柔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睡的!就算你季宸希,也不例外!”温软无骨的芊芊玉指继续在男人强健阳刚的身上划过,感受着他肌肤越来越滚烫,发热,顾柔冷笑,笑得眼泪夺眶而出。
季宸希俯睨着她,眸中波光暗涌,一会,道,“臭丫头,你确定你过了20岁?你难道不知道男人都喜欢开玩笑、喜欢调戏女人?当时我就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我季宸希多的是女人等着让我睡,又怎么会真的去碰你这个还没长大的丫头?还有,刚才那些举动,从哪学来的?就这样的技术,也想勾引男人?不想丢人的话赶紧给我回去,以后,没我吩咐别再来找我!”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想她该走了吧,于是,松开了她,转身进屋,关上门。
若说刚才还有一丝希冀,那么此刻,顾柔是彻底尝到了心窝崩裂破碎的哀痛,一张脸像被抽走全部血液,煞白得毫无颜色,从男人口中发出的那些残忍狠心的言语,如魔音反复回绕她耳畔,狠狠刺穿她的耳膜,刺到五脏六腑去。
她想起何雅玫今天骂她的那句话,loser,顾柔,你就是一个loser!!
不顾一切地跑来这里,只为心中那个信念,到头才知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是啊,顾柔你就是一个可悲可笑的loser!!
进了屋的季宸希,一口气连着灌下好几杯冷水,随即到沙发坐下,目无焦点不知盯着什么地方,许久都没动静。
突然,书房的门从里面拉开,简盈盈走了出来。
那天苏筱芙回北京后,她便一直呆在医院照顾季宸希,只有夜晚才回酒店,昨天季宸希出院,她索性连酒店也不回了,就在季宸希主卧隔壁的客房住下,而且,把工作也搬到这里来。
她这次回国除了担心季宸希的病情,正好集团有个项目与t城某企业合作,约了下午会面,刚才她一直在书房准备,忙到现在总算圆满完成。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伤口痛?又或还在生气我没及时给你搽药?药膏在哪,我现在给你搽。”简盈盈洞察能力很强,渐渐发觉出季宸希的异样,她还清楚,能让季宸希表露出来,说明他的心情波动已经很大,这让她不禁更加好奇。
数秒过后,季宸希才不冷不热地应一声,“不用,我自己已搽过了。”
简盈盈明眸一闪,随即挽住他的胳膊,撒起娇来,“看来是真生我的气了?但你也知道,我得准备下午的会晤呀,我这么忙还不是为你效劳,所以,你不能生我气。”
这会,季宸希倒是不再吭声。
简盈盈也静默下来,与这个男人相知相爱多年,她了解他的一些脾性,像其他豪门子弟一样,有着极强的少爷病,有时发起火真的挺吓人,虽说他很宠她,但其实总是她在迁就他,每次有什么争辩,都是她先妥协,哄他开心。
这次,看来也不例外。
身体朝他靠近了几分,简盈盈岔开话题问了出来,“刚才好像听到有人按门铃?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