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云酒沉着声音问，心里有一块石头忽然压了下来。

独孤傲华却转而灼灼的盯住她，用力的问：“你的眼睛怎么了？”

“瞎了。”云酒平静的答道，脑海回忆着刚刚的符咒上的图案，沉眉思索。

“瞎了……”独孤傲华喃喃的张着嘴巴，“怎么会瞎了……不对，你怎么记起来的？”

独孤傲华忽然惊得退了一步：“镇灵玉的封印破了！”

云酒看着他的模样，眼底终究还是闪过一缕心痛，点了点头：“是破了，但却没有完全破裂。”

云酒指了一下自己的右眼，这只眼睛还没有瞎，镇灵玉的封印就没有溃散，不过她压制的实力天赋已经完全显露，现在任何比她强的人都能看透她的阶级。

可是……现在，还有谁能比她更强，当然，除了那个变态，还有那些小神族们。

独孤傲华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已经接受了她就是自己女儿的事实，忽然急急的喊道：“瑾儿不要留在独孤里，镇灵玉封印溃散，他一定会很快发现你的。”

独孤傲华对云酒来说可能并没有太多感情，可是过去的记忆复苏，那些真真实实的画面都是她经历过的，她的脑海里全是关于胥砥的回忆，她的父神……

她死了这么多年的父神！

这般鲜活的样子，就算如此残败，也依然是那傲视苍穹睥睨天下的神祖形象。

云酒声嘶力竭，呜咽的声音从她的喉里迸出，正抬起眼凝视她，带着一缕疑惑的男人，微微的愣了一下。

“你……”

似乎太久没有说过话，他的嗓音像是破旧的风箱发出来的，沙哑刺耳。

他静默的扫过激动的云酒，再看向一边拼命安抚她的独孤锦，眉头皱起来，带着一缕思索。

这样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云酒，她摇着头，泪水从眼睛里面滑出来，眼睛瞎了之后泪水似乎更苦涩难忍了。

不是父神……父神从来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云酒用力的喘着气，终究平息下来，她吸了吸鼻子，示意独孤锦自己没事，然后看向独孤傲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