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瑀并未觉得冒犯,他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取出两封书信交给伞女:“我与他有过通信之谊,不过最近几月他却未曾按照约定时间来信,故而我来此地,看看他是否遭遇了些难以解决的麻烦事。”
以褚黎的性格与实力,况且他又年纪轻轻便已离家,独自闯荡江湖,无论是经验还是阅历都比钟离瑀要丰富得多……能困扰他数月之事,一定是个大麻烦!
作为朋友,尽管素未谋面,但该帮的忙,他是一定要帮的。
无须苛责其他,竭尽全力,然后无愧于心。
……这已经足够了。
走近,匆匆浏览过一遍手中信件,蓝衣少女的脸色总算好看许多。
“原来你们是他的朋友。”莺莺的脸上甚至微微泛起了几丝笑意。
“难怪、难怪……”
如果她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姑娘,或许苍白的脸上还会浮现出霞云的色彩:“我从未见过他那般有意思的人。他会给我讲很多很多故事,讲他所游历的那些地方。”
“尽管我从未离开过这里,但从他的话语中。我似乎也能亲身经历,并且感受到……那些沙漠里的圆日,夜空下的畅饮,还有在山水间纵情徜徉的渔歌……真是有意思极了。”
“只可惜。”她怅惘地叹息,“他却不愿意一辈子待在这里,留下来陪我——所以,我只能目送他的身影,在路上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
“不过——”
叹息完,蓝衣少女又鼓了鼓腮帮子:“阿白说过,错过我这么美丽可爱的女孩子,根本就是他的损失才对!所以我才不伤心呢,一点儿都不……”
然而从你的表现可看不出这一点。
被迫听完“痴情女鬼无情郎”的碎碎念,钟离瑀有点尴尬,却没好意思打断正沉浸在回忆里口是心非的莺莺姑娘。
以褚黎这落拓不羁的“浪子”性格,见多识广,说话又有趣儿,招小姑娘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光是在书信里,钟离瑀就听他抱怨过狂蜂浪蝶们不止一回。
只是没想到,他这魅力吸引范围已经突破了物种限制,并且开始往奇怪的走向发展……
钟离瑀的思绪刚游走到这,却被忽然意识到什么的莺莺猛然打断:“等等!你是说——”
“褚郎出事了?”
她一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