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好你，是我没用，一直找不到你。”

他怕她下一刻就会不见，所以急切地想要说快点，可是心里实在难受，他哭着，说得断断续续。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哪儿，我已经找不动你了，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尘砚已经醒了，我当时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你能不能回来看看我，哪怕一眼也好，只要让我知道你还活着，还平安就好。”

“啊啊……啊……”

白千池大哭出声，她一把抱住帝少爵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上，侧脸贴着他的侧脸，大声哭着。

“帝少爵，帝少爵，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回来了。”

她不断地搂紧他的脖子，迫切地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

“帝少爵，我是千池，我真的回来了，呜呜……”

帝少爵愣住，整个人都僵硬在那儿，连哭都忘了。

耳边她的哭声，她身上的味道和她的气息、体温是那么地真实，真实到他不敢去相信。

“……老婆，我已经一个月没有梦到你了。”

他说话有气无力，语气里有着几分幸福，那是因为看到了面前的人。

但更多的，却是绝望。

因为他留不住面前的人，等他一醒，她就不见了。

他现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就怕惊到她，她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下一次再梦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不，不会再梦见了。

他真的撑不住了。

“……老婆，你这次别那么快走好不好，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我找不到你，只有这个机会和你说了。”

白千池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绝望的眼神，哭到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抚着他脸的手收回，覆在了他抚着自己脸的那只大手的手上。

她握着他的手，狠狠点头，哭着应道：“我不走……我不走，你说……你说，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