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墨漓忍不住红了眼,声音哽咽。
“我害怕,我怕我眼睛再也好不了,看不到他了,我怕尘砚醒不过来,我怕……”
“别怕,有哥在。”
“喵~”帝小作在白千池怀里亲昵地蹭着她,似在安慰。
——
南礼——
坐落在半山腰上的那栋别墅,一如既往的冷清。
别墅里,随着d国的归顺后,守护着这栋别墅的士兵减掉了大半。
几个女佣放轻着脚步,打扫着这里的环境……
一间飘着淡淡消毒水味的宽敞房间里,简单的格调和摆件。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鸟叫声让人听着安逸。
偌大的白色大床上,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少年正安静地躺在那儿。
他自我洗脑,一遍遍告诉自己,只是给她一些时间和空间。
等她好了,她会回来的。
在这种自我精神催眠之下,晚上七点时,帝少爵痛下决心将白千池抱上了墨漓的车。
将帝小作放在她的腿上。
他拉起她的手,将那枚曾被白千池丢弃过、拒绝过的戒指重新给她戴上。
她的接受,让帝少爵心里好受了不少。
“……你要快点好起来,我等你回来。”
白千池坐在车上,浑身无力地靠在墨漓的肩头,一言不发。
帝少爵迟迟不肯放开她的手。
直到墨漓和他承诺:“给些时间,我会将以前那个活蹦乱跳的千池带回来给你。”
帝少爵这才咬牙,忍痛放了手,然而关上车门的那一刻,眼泪却汹涌而出。
车子开走的那一刻。
他浑身如被抽干了力气,跪倒在地,看着远去的车子,崩溃痛哭。
墨漓注视着车镜里那跪在地上痛哭的帝少爵,垂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