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要因为我,委屈自己和白斯宇结婚,有你不就好了。”白千池喃喃自语。
心里很不好受。
“你要是把事情告诉我,我上一世也不至于死得那么窝囊。”
母亲以为找个人来替代她亲生父亲给她父爱就能让她一辈子活在童话里,殊不知白斯宇就是个人渣。
要是母亲单独带着她在墨尔本继续定居,守着已逝的父亲,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也不用一直被人追杀,但肯定也遇不到帝少爵了。
白千池有些烦躁:“我明天跟帝少爵去墨尔本看看,活了两世我都还没见过他。”不知道和自己想象中的会不会差很多。
其实白千池对她亲生父亲唯一的幻想,也只有那次梦里,那大雨中转身决然离去的背影……
至于他的相貌,她没有幻想过。
因为每当幻想的时候,脑海里就会自动脑补成白斯宇那副丑恶的嘴脸。
倒不是她对白斯宇还有什么感情,只是因为喊了他十几年的父亲罢了。
“要不……我给他重新立个碑?”白千池自问自答:“就立母亲你旁边吧,或者,我在他身边立座你的碑?”
“……”
“要是不想去就算了。”
“……”白千池一句话不说,只是搂紧了他。
“睡吧,有我陪着你呢。”
刚没几分钟,帝少爵就感觉脖子上传来丝丝凉意,伴随着她浅浅的抽泣声。
帝少爵微微叹了口气,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她性格要强,越是难受就越忍着。
不管出多大的事,受多大威胁,她都强撑着。
除了上一次在学校受了欺负,委屈得不行大哭了一场外,还真没见她怎么哭过。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抽泣声慢慢变成绵长的呼吸声,她搂着他脖子的双臂也慢慢松了下来。
帝少爵松了口气,她总算是睡了。
将白千池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结果她身子刚刚碰到床,人就惊醒了。
白千池睁开眼,看着还未直起身的帝少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