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戴纱,她有清醒的意识,但身子就是动不了……
“救……救命……”她想要大声呼救,可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声音小到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将针管丢到一边,沈蔓便快速从口袋中拿出水果刀,直接将刀尖对准了她的胸口,“你不用喊了,喊也没用,你婆婆现在,貌似刚好也不在……”
“沈小姐,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你不能杀我……”戴纱用气音惊恐求饶。
沈蔓却是置若罔闻,只是继续交叠着双腿,坐在床边上,一只手拿着刀抵着戴纱胸口,一只手,直接利落地撕开了戴纱右脸上面的纱布。
触目惊心的伤口呈现在眼前,沈蔓嘴角的笑容又更深刻了几分。
下一秒,她纤长的宝蓝色指甲,便狠狠刺入了那伤口……
鲜红而温热的液体,刹那间从伤口中流淌而出……
“嗯……”戴纱痛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一刻的戴纱,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戴纱,我早就警告过你,叫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惹我,你偏偏不听我的……现在,这绝望等死的滋味儿,你觉得如何啊?”
浅园。
巴洛克风格的主卧室内,戴纱正独自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刚刚被唐易那么一折腾,她现在感觉自己全身都不舒服。
整个人像是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一样。
哪怕房间里的暖气开到最大了,哪怕盖着厚厚的被子,她仍旧觉得,好冷好冷……
想到刚刚她经历到的所有的一切,她就害怕。
想到,刚刚唐易亲手,用烟头烫坏了她的脸,她就心痛。
深吸一口气,颤抖而冰凉的手,轻抚着自己包裹着纱布的右脸,她泪如雨下。
一直到这一刻,她仍旧能清清楚楚记得,她被唐易命令抛下冰水的画面。
一直到现在,她仍旧还能清清楚楚记得,她的皮肉被那无情的烟头烫伤的味道,那股子恶心的烧焦味儿,让她作呕!
沈蔓!
她如今遭遇到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