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但愿七少能hold住弯弯的“活力”,这丫头不正常起来,她都怕。
因为这几天风声鹤唳,所以家里的佣人都回家了,一日三餐,他们都要自己动手,火火打开冰箱,正琢磨着早餐是喝豆浆还是喝牛奶,忽然听到楼上一声尖叫。
她心脏一哆嗦,“砰”的关上冰箱门,急匆匆的上楼,边走边喊:“发生什么事情了?”
火火急匆匆的跑进红蕊房间,一把推开门,看到眼前的场景,惊得一把捂住了嘴巴,怎么会这样!
红蕊还穿着昨天的那件浅色棉布睡衣,只是她的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横着的、竖着的交错在一起,像是带着诅咒的暗夜花纹。
“谁?是谁?”弯弯半蹲在红蕊面前,拉着她的手,“你说话好不好?我一定会把那个混蛋抓回来千刀万剐的!”
火火深吸一口气,走过去,看着红蕊轻轻道:“妈咪是很好的医术,她也认识其他很出名的医生,你一定可以变得和之前一样漂亮的,相信我。”
可是不管她们说什么,红蕊都像是一个毫无生机的布娃娃,不动不说话,一好像除了睁着的眼睛和浅浅的呼吸,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她还活着。
“我在这里陪着她,你去找林锐,查查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火火叮嘱弯弯,“走廊里安了摄像头,仔细查。”
弯弯攥攥手指:“我马上去,你哪儿都不要去,就在这里看着她。”
晨风从窗子吹进来,却怎么都吹不散这一屋子的血腥味儿。
不久之前,火火还觉得乌云散去,可现在浓浓的压抑感笼罩在了众人头顶。
“会好的,我保证。”她握住红蕊的手指,一字一顿,“我保证!”
林锐的办事效率很高,他把摄像头视频拷贝进手提电脑拿进来,“昨天晚上十点半的时候,红蕊小姐从蒋小姐房间出来,回到自己的卧室之后再没出来过,一直到今天上大小姐从她的房间里出来。”
他说完还看了看七少的方向,谁都知道将为您是七少要维护的人,可她偏偏是红蕊出事之前最后见过的人。
“你有什么可说的?”七少看向蒋薇,淡淡的语气不是责备,好像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询问。
蒋薇摇头:“不是我。”
“昨天红蕊为什么去你房间?你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了?”弯弯盯着红蕊,“这件事情,你必须解释清楚。”
蒋薇面色冷漠:“你确定你要知道?”
“如果没有不方便的,就说吧。”火火缓缓道,“毕竟这件事情有些怪异。”
蒋薇的视线从红蕊身上移开,落在窗台花瓶上的花苞上。
“昨天七少和霍小姐劫后相逢,浓情蜜意,我心里不痛快。”她面无表情,“我和红蕊小姐不过同命相连,一起喝了一杯,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她就沉默的闭上嘴,似乎一点不在乎对方是不是相信。
“红蕊小姐的脸是毁掉了。”医生从红蕊房里出来,“最近你们多注意她的情绪。”
“你喜欢的话,以后我每天都说给你听。”小七展开胳膊将弯弯涌入怀中,“好不好?”
弯弯点点头,将脸贴在小七的心脏:“你快点把我娶回去好不好?”
小七身体一震,手掌抚上弯弯的后背,嗓音郑重且温柔:“求之不得。”
夜色如此撩人,满天的星光都醉进了弯弯眼睛里。
“我爱你。”弯弯踮起脚尖,吻上了小七的嘴角,“快点把我娶回去。”
小七揽着弯弯的腰肢,十分用力十分珍惜的将人拥在胸前,轻轻亲吻她的脸,怜爱无比……
夜色迷离,几多欢喜几多惆怅。
“一起喝一杯?”
蒋薇回头看看到红蕊一手拎着红酒,另外一只手拎着两只高脚杯,正眯着眼睛看她。
“你的兴致倒是很好。”蒋薇面无表情。
红蕊眼睛扫了一眼花园里相依偎的两个身影,意味深长道:“明知道看了会心痛,为什么还要难为自己?”
“你明知道司徒睿喜欢的是你姐姐,你为什么还坚持不放手?”蒋薇不客气的反击。
红蕊倒酒的手腕一怔,但很快笑了笑,倒好酒,将其中的一瓶递给过去,笑的依旧是风情万种:“来吧,敬我们两个失意人。”
蒋薇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大有一醉解千愁的意思。
“你这样可是在糟蹋我的好酒。”红蕊白了一眼蒋薇,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感慨道,“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做柔弱的小白花呢。
蒋薇手指一顿,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看着高脚杯里猩红的液体:“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开始你整日哭哭啼啼的发疯,我还真没看出来。”红蕊耸耸肩,“毕竟我以为你早死了。”
蒋薇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红蕊,最终什么也没说。
“后来在山林里,我发现你竟然比我还要冷静,气场也有些熟悉。”红蕊笑意盈盈,“那个时候我只是怀疑不还不能确定……后来发现你脖子里的这颗小红痣我才敢确定。”
“所以你才在山洞里说了那样一番话。”蒋薇眯了眯眼睛,“你希望我不一要和霍子晴争。”
“明知道结果,何必还飞蛾扑火。”红蕊手指夹着高脚杯晃了晃,忽然又低低道,“不过这事情总是说别人还轻巧,落在自己身上就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你好自为之。”
蒋薇偏头一笑:“你难道不好奇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当初知道你坐的飞机失事,我很难过。”红蕊光着脚坐在沙发上,脑袋微微后仰,“过了好久我才能接受这个事实……现在想来你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命运。”
“我厌倦了做杀手。”蒋薇悠悠道,“我只能先死后生。”
“可是你没想到司徒家遭遇劫难,司徒睿的父母全部罹难……如果再等一等,或许你就不用改头换面的隐藏自己了。”红蕊的声音低沉下来,摇头叹息,“那段时间很难熬。”
房间里的气氛沉默下来,好一会儿蒋薇才道:“你认识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我是蒋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