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林大庆的座上宾,想来也不会是公司的普通职员,如果管理层都被林大庆掌控左右,那这霍氏集团还真要改名换姓了。
“霍夫人,您过分了!”林大庆脸色铁青,手掌按在桌上咬牙切齿,“您是在当众打我脸吗?”
安笒眯着眼睛看过去,心中明白,经过自己这面一逼,林大庆是连表面功夫也不愿意做了,因此与其应付她倒不如先声夺人。
“开始吧。”安笒看了他一眼,示意欧阳强,“你对着今天宾客的签到名单,看一看有多少是霍氏集团的。”
此话一出,大厅里鸦雀无声,有人不小心碰倒了酒瓶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浓郁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欧阳总监跟我这边来。”木乙带着欧阳强到旁边的一张桌子旁边,拿出一张签到表放在桌上,“您一一核对。”
看到大红描着金边的签到表,不少人都吓白了脸,更有人直接怒视林大庆,这不明白这样的东西怎么会落到安笒手上,这下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只能绑在林大庆这艘破船上了。
“如果霍总回来看到公司人才凋敝一定很忧心。”林大庆也想到这一点,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霍夫人,您做的太过了。”
毕竟是女人,的做事顾头不顾尾,这样一闹,原本那些还在观望摇摆的人都会站在他这边。
“多谢林总关心了。”安笒看了一眼林金鹏,嗤笑道,“当初林妙妙闹出那么多的事情,两位林总倒是真能沉得住气,现在看来你们的关系应该更好一些。”
林金鹏被安笒当众奚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攥着手指恨恨的别过头,眼睛里凶光尽显。
“夫人,核对完毕。”木甲拿着结果递给安笒,“一共有四十一位霍氏集团的员管理人员,其中有十三名是分公司的负责人。”
安笒并没有接过来,只淡淡的挥挥手:“让他们都走吧。”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寂静,包括林大庆在内的人都愣住了,有些不明白安笒这样雷声大雨点小是什么意思?
或者她说的让他们离开并不是字面意思?
众人心中心思百转,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主动离开。
“霍夫人,您想做什么直接说吧,不必跟咱们这么多年玩心思。”林大庆嚷起来,“就算您要他们离开霍氏集团,我林大庆也能给这么多同事一个吃饭的地方。”
安笒眉眼弯弯:“是你说让他们离开,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林大气气结。
安笒摆摆手:“大家都回去考虑清楚,如果真的不想留在霍氏集团,给你们一个周的时间完成工作交接,到财务领取工资、奖金。”
大厅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如果你们选择刘阿紫霍氏集团,今天的是我的事情就权当没发生过。”安笒继续道,“只一点,你们今后可以随时离开公司,但只要还是公司一员就认认真真的工作。”
林金鹏忍不住道:“霍夫人,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您这样骗着大家玩有意思吗?”
二楼大厅,宾客云集,推杯换盏,不少人已经醉眼朦胧,说起话来也越发肆无忌惮。
“如果霍庭深不是用力非常手段,怎么能害死自己大哥、逼死自己亲爹,独霸了整个霍氏集团!”
林大庆眯着眼睛:“这话可不能乱说!”
“事实就是他们都死了,霍庭深活的好好的!”男人拍着桌子,气愤不已,“其实他们霍家怎么回事我们才不在乎,只是他放着好好的公司不搭理,动不动就为了一个女人跑路,还不是辛苦林总这些人?”
“霍总是性情中人,再者打理公司也是我们这些人应该做的。”林大庆一脸宽容,“大家以后还是同心协力的将公司经营好,年底也好分大红包是不是?”
在座的人没有傻子,谁不理解林大庆话里的意思,不过他们早就想着跟林大庆混了,因此他越是谦虚,这些人自然是越发的捧着他了。
“林总您就不要谦虚了,如果没您,现在的霍氏集团早就乱成一团糟了。”又有人道,“以后咱们就都跟着您了,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林大庆面露难色,重重叹了口气:“我感激大家的信任,只是霍总不在,还有总裁夫人……”
“我们理会那个女人做什么!”林金鹏忽然开口,“叔叔,大家都支持你,你就不要推辞了。”
“林总我们都支持你!”
“我们趁着霍庭深不在,先掌握公司的主动权,就算他回来也无力回天!”
“说不定回不来了呢!搞不好已经死了多久!”
“砰!”
大厅的门忽然被推开,安笒面色冷峻的站在门口,身边跟着的余弦,再后面是以木甲为首的二十个黑衣保镖。
原本她想着少不得要跟这些人假意应酬,可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才发觉这些人的险恶用心,当即就让余弦通知了木甲木乙。
“刚刚不是说的很热闹?”安笒笑着走进来,心中越是生气脸上笑容越是灿烂,她的视线环顾四周,眯了眯眼睛,“难不成是我扫了大家的好兴致。”
她走进来,余弦和木甲木乙跟在后面,其余的保镖则守在了门口。
“总裁夫人好大的威风。”林大庆放下杯子,语气生硬,“现在是下班时间,难道我们就没有私人聚会的自由了?”
大厅不少人都被安笒的忽然出现吓到了,林大庆十分清楚,如果自己还不跳出来,那么好不容易凝聚的人心铁定要散了。
“听说林总的孙子过生日,我是特意来送礼物的。”安笒从余弦手里拿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在手边的桌上,视线环顾一圈,笑容更盛,“只是没想到看到这么多熟悉的人,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我还以为这里是霍氏集团年会呢。”
不少人纷纷低头,生怕被安笒盯上。
“谢谢霍夫人的礼物。”林大庆笑的不痛不痒,“知道您向来很忙,我也就不留您了。”
安笒眯着眼睛,这是要赶她走了?
“这会儿雨下的这么大,我一时半刻不着急走。”安笒淡淡道,“我在这里避避雨喝喝茶,你们只当我不在,该说什么就说什么,继续吧。”
木甲已经搬了椅子放在台上,安笒坐推过去,单手撑着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