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路可走。
“老婆,安笒跑掉了!”李胜“砰”的一声推开门进来,猛然发现正怒视自己的安笒,吓的吞了吞口水,看向愣住的安媛,“老婆……”
焦红艳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贱人!”焦红艳脸色铁青,扬起巴掌朝安笒打过去,“你昨天去哪儿鬼混去了?那个野男人是谁?”
昨天,她好不容易支开安振,没想到竟然失败了。
再想有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容易了,那么她的女儿怎么办?
安笒一把抓住焦红艳的胳膊,阴测测的盯着她。
知道那个男人不是李胜,她竟莫名松了一口气。
心中甚至还生出了报复的快感,嗤笑一声,“真可惜,让你们失望了!”
与其是眼前这个猥琐到到骨子里的渣男,安笒宁愿是不认识的人,也好过如了这三个人的意。
可那人不是李胜,又是谁?
“妈,你看外面!”安媛看了一眼窗外,赶紧的喊焦红艳。
一辆加长林肯停在安家门口,十几个统一打扮的黑衣墨镜的男人,从车上跳下来,浩浩荡荡的进了安家客厅。
“你、你们是谁?”焦红艳哆嗦的看着忽然闯进来的人。
十几个男人在客厅分两排站好,为首的走到安笒面前,客气道:“请安笒小姐跟我走一趟!”
“我不认识你们。”安笒一脸疑惑,“找我有什么事情?”
她迅速搜索了自己的大脑,再次确定不认识这些人。
“安小姐去了,自然就知道。”男人不顾安笒的拒绝,一个眼神过去。
十几个手下齐齐上前一步,似乎随时准备将人绑走。
安媛尖叫一声:“安笒你这个害人精,还不赶紧滚!”
男人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依旧对安笒保持着“请”的姿态。
“别、别咬我……”安笒手指扣进男人的后背,声音打着颤儿,“疼……”
她双眼紧闭、睫毛濡湿,长发散在枕头上,凌乱的黑缠着干净的白,衬的她肌肤胜雪、吹弹可破。
灯光下,精致的小脸泛着浅浅桃花粉,魅惑动人。
“啊!”撕裂一样的疼痛,挤破模糊的意识闯进来,她惊呼一声,猛然睁开眼睛。
“我会负责。”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隐忍,一滴汗珠从他的额头滚下,落在她雪白圆润的肩头,灼烫了一室的温度。
混沌中,一双眼睛,深邃如大海、寒冷如冰川。
……
第二天清晨的马路上,安笒在阳光中穿行而过,一颗心慌乱的无处安放。
酸软的双腿时刻提醒她,昨晚,并不是一场春梦。
而她却不知那人是谁,能记起的,只有那双且寒且冷的眼睛。
猛然抬头,她已经站在家门口,迟疑片刻,咬咬嘴唇推门进去。
客厅里,安媛和焦红艳母女坐在沙发上,见她进来极有默契的停下来,同时迅速交换一个眼神,露出得意的笑。
“回来了?”安媛扯了扯身上的红色流苏披肩,扭着腰走到安笒面前,意味深长道,“昨天晚上愉快吗?”
她眯着眼睛将安笒上下打量一番,忽然抬手,拨开安笒肩上的头发,白皙脖颈上的青紫痕迹赫然出现。
安媛眼神一沉,得意和恼恨交织在一起。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啧啧”的嗤笑道,“真是好手段,这么着就勾引了姐夫上床。”
安笒是安振的私生女,两岁的时候被抱回安家,焦红艳和安媛一直视她为眼中钉,冷嘲热讽从未间断过。
对此,安笒一直冷处理,只当自己没听见。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她从中嗅到了别的意思。
“你说什么?”安笒猛然抬头,震惊的看向安媛,颤声道,“是你做的?”
她只有安媛这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那么姐夫就是……
安笒脸色一白,想起李胜色眯眯的猥琐样子,直觉一阵阵恶心,身体因为愤怒打颤。
她直直的盯着安媛,眼神极怒极冷、极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