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出踏了这门,就看见绿萝一个人急匆匆的跑过来,一看见宁瓷,便着急道:“小姐,阿弃不见了。”
她刚刚带阿弃去净室,让他自己进去,她便在外面等着,可是好一会儿不见人出来,她进去看,才发现阿弃不见了。
“那净室就只有一道门和一扇窗户,窗户是开着的,奴婢猜测,人应当就是从那里出去的。”
这舒府人多杂乱,阿弃一个孩子不见了,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宁瓷自然是一听就着急了,来不及想其它,急忙吩咐道:“快,快去寻,多唤几个人,一定要找到阿弃。”
绿萝不敢耽搁,匆匆应下,就依着吩咐去找人了。
宁瓷也顺着这条路往前走,目光环转,在四处不停的打着转,忽然间,一打眼,瞧见前面假山处,有一个黑影闪过。
宁瓷一顿,当时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闪过一幅画面,心里的恐惧随之而生,马上便转身,要离开这儿。
但是尚未来得及有动作。
一双大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顺着身子一转,将她带到了假山后面去。
若不是事情被栽到了他头上,那萧青山原本也是不愿去理会那些与他无关的事。
免得给自己多找麻烦。
他几日前去树林找阿弃的时候,无意之中,看见那工头李立,在偏僻处同人谈话,虽是声音极小,但是耐不住他听力佳,当时只是走过去,也难免有一些字眼落入耳中。
诸如“铁矿石”,“银钱”之类。
当时他并没有多想。
直到是出了这桩事,再联想起他那日所听到的,便不免让人存了疑虑,有所怀疑了。
于是便将自己所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宁淮。
果然――
才押了那李立上来,没问几句,他便已经吓得全都招了。
他同那负责运送铁矿石的人有些交情,几回之后,两人便是起了不该的心思,一同商量着,说是掺些品质稍次的铁矿石进去,混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人看出来。
那原本的铁矿石,都是上品之物,掺些旁的进去,一来一回,可是能从中赚到不少银子。
只是未想到,就这么一回,不到三天,就被大将军发现了。
大将军一向最看不得这些暗地里的小把戏,叫他给抓着了便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只是事到如今,李立也只能自己暗中懊悔,实在不该为了那些银钱,便一时犯了糊涂。
“这件事,是本将军错怪你了。”宁淮朝着萧青山做了个揖,倒是诚心。
宁淮看眼前这铁匠,不卑不亢,虽是一身麻布衣裳,但却掩不住那周身的气度,让人不免的心生敬畏。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错了,宁淮总觉得,这人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是从未见过,但似乎打过交道。
“既然事情真相已经明了,倒是本将军不对,如此的话,应当弥补。”
此为防盗章,购买不足50的48小时后可见。皇上问过她意下如何。
安复临是文德侯的儿子,与她门当户对,而且他又是宫学少傅,极受皇上看重,前途光明,加上又是容貌俊逸,更是不少贵女的倾慕对象。
最重要的是,他说他喜欢她,已经喜欢了很多年。
当时宁瓷很认真的想了想,思考权衡其中利弊,然后就点头答应了。
左右她又没有自己喜欢的人,那便不如嫁给一个最好的,最适合自己的,倒也是算给自己的一条好出路。
只是她后来从千阳镇回来,既然嫁过一次,便自然不能欺骗他,所以回来后,同安复临退了婚。
她以为事情就此作罢。
可是并没有,之后他寻了她很多次,写过信,也派人传过话,无非是想表达他对她的心意――
但是宁瓷一一拒绝。
而近些日子以来,他似乎还寻了舒姒这个好帮手。
宁瓷真的想不通,他为何就如此执着,一定要非她不可呢?
“宁小姐。”安复临往前走了几步,目光灼灼的盯着宁瓷,喉咙微动,有无数的话沉在喉咙口,偏偏说不出来,身子隐隐微动,显然是激动极了的模样。
舒姒的眸中有霎时的苦涩,只是稍纵即逝,也没让人看清楚,接着又是笑意荡然,道:“既然母亲找我,那我就先过去了,阿瓷,这路你应该认得,我就不陪你了。”
说着舒姒没有再多看一眼,点点头,就快步离开了。
“安公子,好久不见。”
宁瓷也只愣了刚才那么一下,接着便朝安复临微微点头致礼,目光淡然,并无波澜。
“好、好久不见。”安复临显然很激动,说话都有些磕磕跘跘的,一双眸子盯着她,目光就再没有离开过。
“你终于肯同我说话了。”安复临笑了笑,接着道:“看你气色还不错,我便能放心了,这些时日,你过得还好吧?”
安复临同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细心斟酌,小心翼翼。
“安公子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我就先走了。”宁瓷觉得,哪怕她已经当他是陌生人,但就以他们之前关系来讲,还是应该避嫌才对,所以,自然不愿意多说。
宁瓷转身,往前走了两步,安复临就着急的喊住了她,瞬间声音都大了不少:“我有话要和你说。”
“这三年,你一直都不肯见我,所以我憋了很多的话,也没有机会和你说。”安复临一口气说完,生怕宁瓷接下来就会消失不见似的,只顿了顿,便又继续往下说。
“你知道的,我以前就喜欢你,现在也是一样的,我的心意没有半点儿改变,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我可以等,再等多久都行。”
他已经等了三年,不外乎再久一些。
只要,她愿意,就可以。
宁瓷分明记得,有些话她虽然没有当面和他说,但是已经让大哥说的很明白了,这几年的态度也一直很明确,可为何他还是如此执着。
“安公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