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不知道怎么解释,那民妇只得拿出实际证据来说话了。”
水纹也不等他们,随手从袖袋里拿出自己另立的女户,以及被水家逐出家门的文书,贴心的递到赵谨儒眼前:
“这位呃……阁下,请看清楚了,我水纹早在三年多前,便已非他们水家人。”
“而我水纹的一切选择,他们早已作不得主。”
“你觉得,自己将彩礼给了他们,便能娶到我水纹,简直是笑话。”
说着,她将目光看向躲在人群后面的水粮等人,笑道:
“阁下既然要与他们水家人结亲,就应该去三水村,而不是来我水纹的医馆。”
“给你们十息时间,若不是求医的还敢留在此处,就休怪我水纹下手无情。”
她边说还边捏起几枚银针,在清晨的阳光下陶醉的欣赏着。
三水村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吓得后退着。
而跟着赵谨儒而来的那些学子们,却有人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不知这位水娘子,你要嫁什么样的人?”
“别用这眼神看老娘,老娘不是你的谁,你也不是老娘的谁,你没资格用这眼神看人。”
水纹是谁?
那可是观察入微的神医,赵谨儒的细微表情,又哪逃得过她的医眼?
赵谨儒被她指名点着鼻子说出实情,不由感觉很没面子。
不由转头看向水青:“水青,你们不是说,水纹娘子答应了这门亲事么?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水青被点名,再也躲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
为了不在诸多前辈同僚面前丢脸,水青并未直接回答赵谨儒的话。
而是语重心长的对水纹道:“纹儿,大伯知道你曾受苦了,可你怎能能赵秀才这般无理?”
“你虽曾被人抛弃过,但我们这些亲人并未抛弃你啊。”
“这些年,你孤儿寡母的能有今日的好日子,难道就不想想是谁帮衬你的么?”
“你的亲事,你爷爷奶奶还有大伯我已操碎了心,你这般作践自己,又是何苦?”
水纹微微唇角扬起,戏谑的看着水青,看他还能说出多么不要脸的话来。
她还从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没抛弃她们孤儿寡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