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纹和袁忠异口同声的上前拜见。
田园见这对年轻人客气有礼,对两人愈加赞赏。
尤其,落在水纹身上的目光里更是带着一抹怜爱。
虽看出水纹梳着寡妇发髻,却还是亲切的唤她丫头:
“小丫头,刚刚那几句意义深远的词,就出自你之口?不知这词可有啥名堂?亦不知可否告知尊师何人?”
水纹大方得体的搀扶老人到矮几旁坐下,这才认真的道:
“这是民妇无意中梦见的先生所授,先生说,这是他自己所著《弟子规》,至于先生名讳,民妇并不知晓。”
“《弟子规》?”
田园眼睛一亮,期待的看着水纹,“不知这文章里,可否还有更多佳句?妙语?”
水纹盈盈一笑答:“有的,里面还很多呢?这是梦中先生他们那里的孩童启蒙读物,民妇幸得先生教授而知。”
“可否借予老夫一观?”
田园一听,立即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双目散发着渴望的光芒,期待的盯着水纹。
“大胆妇人!竟敢侮辱我等读书人。”
水纹说话的声音虽不大,却也不小,刚好让隔壁的众书生听得清清楚楚。
开始他们还没明白水纹的意思,可当她解释到‘层层叠叠’,又听到袁忠没忍住笑场的样子,终于反应过来。
蓝色纶巾书生气得指着水纹便骂起来。
水纹:“袁忠兄,你可识得眼前这些人?”
袁忠仔细瞅了瞅,遂摇头:“没见过,不识。”
水纹的无礼,让纶巾书生气恼无比:“无知妇人,竟敢如此无礼我等。”
水纹掏掏耳朵,抬头:“尔等何人?无故爬墙,打断别人交谈,却在此大呼小叫,这便是尔等之礼?”
“小女子虽是乡下村妇,却也知晓,‘勿践阈,勿跛倚。……将入门,问孰存。将上堂,声必扬。’的道理。”
说到此,水纹指着几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一脸失望的摇头继续道:
“可尔等瞧瞧,自己此刻的模样,哪有半分读书人的样子?”
“好,好一个‘勿践阈,勿跛倚。将入门,问孰存。将上堂,声必扬。’啊!”
那几位书生还没反应过来,门外便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爽朗豪迈的叫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