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什么了!”
秦宓凑了过来。
“你看……”秦奕用手指指了指花坛四周的浮土。
花坛边上是一片绿化带,绿草如茵很是养眼,可草坪边上却堆砌着很长的一条灰白色的积灰。
“这是?”秦宓蹲下,用手捻了一撮,触手就烂,灰烬细腻,颜色灰黑,这可不是香灰么?
“不止香灰,还有纸屑。”秦奕拔开一层灰烬,露出密密麻麻的香烛未燃尽的签尾,还有一层发白的大块积灰,非常轻薄,捻碎还有一股焦糊的气味。
不像香灰,更像黄纸燃烧的残余物。
“不止一个人在这片儿地烧过纸钱,还点了这么多香,不是清明节也不是初一十五的,肯定有问题。”
“找人问问?”秦宓四下眺望。
“恐怕不会说的,否则刚才那个老大爷早就开口了,还是先去孟津家看看。”
“好,你说他们说的是一个人嘛,不会重名吧!”
秦宓还是有点儿不愿意相信。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重名!”
秦奕用手指点了下秦宓的头。
这丫头哪都好,就是容易关心则乱,这虽然不算什么大毛病。
可对于警察的工作,却是弊病。
……
“师父!秦警官?你们怎么来了!快请进……”
孟津无精打采的拉开房门,看到秦宓和秦奕站在门外,有点儿傻眼,半天才回过神来,忙不迭把人让进客厅。
“抱歉,抱歉,不知道你们来,屋子都没收拾,有点儿乱。”
孟津手忙脚乱的把沙发上的杂物抱走。
沙发茶几上平铺满了东西,衣服毛毯胡乱摞在一起,茶几上摆满了碗筷水杯卫生纸零食包装盒,还有一大盒满满的烟头。
半个月后,心灰意冷的刘大海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整个人彻底丧失了斗志,不管老婆怎么哭闹疯吵都坚持不再上告。
一心一意只想尽快把女儿的病治好,甚至开始打算卖了现在住的房子,换个环境重新生活。
只可惜他想通了,他媳妇却死活都想不通。
一门心思认准了年轻人杀了她儿子要找对方报仇。
甚至不惜在网上发布了追杀令,扬言谁能帮她报杀子之仇就给谁一百万酬劳。
结果,杀手没找到,警局的人却找上了门!
如果不是鉴定出精神方面真出了点儿问题,恐怕,此刻已经呆在大牢里劳动改造了。
“唉,你说说,挺好的一家子怎么发生这样的事!”老大爷长长叹了口气。
“那孩子我见过几面,眼睛又黑又亮,可招人喜欢了!唉……难怪大海媳妇疯魔,谁受得了啊!可话说回来了,儿子已经没了,女儿还在啊,家还没散,她总这样折腾也不是个事!日子总得过不是?”
“这事过去多久了?”秦宓想了想,问。
“约摸着快一个月了,出了这样的事,大海做买卖的心思都没了,鸭子的味道大失水准,店里生意越来越差,唉,我们这些老邻居也帮不上忙,能关照就关照一下吧,但愿他早点想明白振作起来,这个家,全靠他撑了,不容易啊!”
老大爷抬了抬手中的打包盒,又叹了口气。
“大爷,您知道那个年轻人叫什么吗?”和秦奕对了下眼神,秦宓继续问。
“我想想啊,好像姓孟,对,孟津,就是他!”
“!”秦宓一怔,孟津?不会这么巧吧!
“警察同志,你们可得好好调查啊,早点把真凶找出来才好,否则,不止大海家不安心,我们这些个住户过着也不踏实,你想啊,有个那么凶残的杀人犯住这小区,谁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保不齐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他,想想都后怕!”
老大爷一脸的无奈。
“大爷,您觉得这个孟津像凶手吗?”
“这可不好说,我……觉得不像,可除了他谁会没事去谋害一个孩子呢!”
老大爷摇头又点头,说了半天,自己也纠结了起来。
“那您知道除了孟津,刘大海一家还和别人发生过矛盾吗?”
秦奕忽然开口。
“矛盾?没有!”老大爷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很坚决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