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经历过就没有发言权,我不想和你争辩!”
秦宓好像发现了什么,挖下身子去搬一块石头,白流苏竟没和她抬扛,静静的看了她很久,这次慢慢踱了过去,伸手将那几块巨石搬开。
露出半块破裂的蒲团。
很普通的坐垫,边缘已经磨的起了毛边。隐约能看到破损出裸露着什么。
秦宓一伸手,从蒲团内掏出一页发黄的纸。
很旧的纸,纸的质地却很密实,也足够厚,纸页已微微有些发黄。
“阴历七月七日,正子时……这是安怡的生辰?”
纸页打开,上面只有三行字。
第一行后边用红笔写着安怡的名字,第二行和第三行却没有标注。
安怡的生辰八字下面,还有两个人的八字。
一个和安怡的年份相同,月份时日时辰不同,另一个恰恰相反,出生月份时日时辰分毫不差,年份却小了五年。
只可惜后两个并没有标注着名姓。
秦宓将纸页小心翼翼收了起来。
又仔细找了半天,却再也没有发现了!
“出去吧,解语花已经蔫了,这里马上就没有氧气了!”
白流苏看了眼空中不停闪烁白光的小花,微微皱了皱眉。
“解语花?很实用!回头送我几朵。”秦宓也没多想,随口说了一句,已人被白流苏揽住。
她刚闭上眼,耳畔,忽然传来白流苏微不可见的叹息。
“这世上只有这一朵!如果你真喜欢,那就给你。”
秦宓一怔,世上唯一一朵,那一定极其珍贵,她可不能要。
本想拒绝,可时空跳跃时逼仄的压力感让她产生了短暂的昏厥,等她恢复意识再睁开眼,人已经出现在市区,她坐在车内,顾念也在,白流苏却不见了。
“唐糖,怎么就你自己,你姐呢?”秦奕下班后第一时间赶到唐家,刚进院子,就看到唐糖百般无聊的对着桌子发呆。
小宝和贝儿挤在客厅的沙发上热火朝天的打手游,姥爷和秦宓都不在家中,欧叶也不在。
“欧大哥出去给两个孩子买零食了,姥爷不知道去哪儿溜达去了,一天都没进家,我姐刚被白流苏带走了,去哪儿了没告诉我,只说不会太早回来。”
唐糖托着下巴,没精打采。
“你不舒服啊唐糖……”秦奕忍不住问。
“没有……”唐糖勉强笑了笑,“你的枪我研究过了,改造可以不过最少也要三个月,其余的都简单,我画了图纸就在客厅的桌子上,我拿给你看。”
“不用了,你歇着吧,我去看看贝儿,顺便就拿了!”
秦奕笑了笑,径直进了屋子。
唐糖懒洋洋刚站了起来,一听这话又没精打采的坐了回去,继续托着下巴发呆。
……
“你真想好了?”白流苏眉目流转,风情万种,顾念却像一颗钉子似的立在他身后,面色阴沉,看不出任何表情。
“让你做就做!我都不怕,你担心什么!”秦宓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缓缓闭上双眼。
“我这是担心你,不识好人心!凶巴巴的,一点儿女人味都没有!”白流苏用手指刮了刮鼻子,口气很是哀怨,眸光却狡黠异常。
“谁让你把我当女人了?”秦宓眼也不睁,声音依旧冷冰冰的。
顾念眼睛一眯,戾气瞬间覆盖了整张脸,灰黑色的气体刚溢出体外,却被白流苏扭头轻哈了口气,吹散了!
“小念念,控住好自己的情绪!”白流苏声音软绵绵的,眸心却有一道寒芒倏地迸射了出来。
骇的顾念打了个寒颤。
“守在这儿,不许任何东西靠近,知道了吗?”
白流苏伸手揽住秦宓的腰,身体一晃,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顾念弯曲的脊背缓缓挺直,她死死盯着白流苏消失的地方,眸光沁出一抹杀机。
这个女人必须死!
没有人能用如此不耐烦的口气和他说话,也没有人能命令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秦宓,别以为你多么与众不同,只要你死了,主人会很快忘记你,就像,永远忘记她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