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杜秀梅回话,转身轻快的跑下了楼梯。
杜秀梅直勾勾盯着秦宓下了楼,昏黄的眸心猛的浮起一层暗灰色的浊气。
唇角勾起,阴邪的笑了!
“你刚才去哪儿了。”看见秦宓刚从二楼走下,闫医生顿时有些慌乱。
“不好意思啊,我借用了下洗手间,耽误了一会儿。”秦宓看了眼秦奕,淡淡一笑。
“笔录已经做完,咱们走吧!”秦奕很默契的配合着秦宓,告辞离开。
闫医生目送两人离开,身体却抑制不住的抖颤起来。
二楼只有杜秀梅房间才有卫生间,以她的性格绝不会让陌生人进去。
这个女警为什么要撒谎?
难道他们今天另有目的?
根本不是为了李楠,而是房间里的‘那个人’?
闫医生越想越害怕,也顾不上有人喊他液快没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
“你眼皮上蹭的什么,这么脏?”两人刚走出诊所,秦奕就一脸嫌弃的摸出湿纸巾,要给她擦拭。
“别动!”秦宓赶紧避开。
“莲花印能保持二小时功效呢!说不定还用的上。”
“啥印?”
“一会儿再给你解释,先回车上,审人犯!”
“哪有人犯?”秦奕又是一怔。
“口误,不是人犯,是鼠犯!”秦宓龇牙一笑。
“什么数?”秦奕打了个激灵。
“不是数,鼠,老鼠,耗子……”秦宓解释。
“老鼠!”秦奕‘嗖’的一下躲开秦宓三尺开外,极力忍耐的看着她,表情极不自然。
“你?怕老鼠,不是吧……哈哈!”秦宓强憋着笑,最终还是没忍住,大笑出声。
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奕秦大队长居然害怕老鼠,笑死她了!
“阿姨,我听说李月曾经借过她姐姐一笔钱,数目还不小,有这事吗?”
秦宓又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杜秀梅‘嗖’的一下转回身,原本饱经风霜的脸瞬间充满了戾气,一头白发也几乎竖了起来。
“谁告诉你们小月曾经借过她的钱!哪个杀千刀的胡说八道!她如果有凭据,尽管来找我,再敢背后诋毁我们家小月,我决计不让她好过!”
杜秀梅使劲戳着手里的拐杖,敲的地板咚咚咚响!
“妈,您血压高,不能激动。”闫大夫不知何时上了二楼,快步走入屋内,安抚了杜秀梅两句,颇有些为难的看着秦宓。
“大姐和我们已经好多年没来往过了,她的现状我们真不清楚,我妈岁数大了身体不好,你们能不能别再刺激她。”
“阿姨,很抱歉,如果您实在不想再谈,我们马上就走,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要再重申一遍,李楠真的被绑架了,已经四天,每拖延一天,她的生还几率就会降低一分,不管她是否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你们始终都是一家人,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她死在绑匪手上?”
秦宓语重心长的劝说并没有起到相应的效果,杜秀梅一直面无表情的立在原地。灰白色的发丝蓬乱的分散,嘴唇哆嗦了两下,狠狠一咬牙。
“这都是她的报应!我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杜秀梅咬牙切齿的说完,拄着拐杖脚步蹒跚的朝床铺走去。
原本就倾颓的脊背弯的似乎更厉害了,眼神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咱们走!”秦宓在心底叹了口气。
杜秀梅的样子真的是恨极了李楠,再留下恐怕也查不出有用的讯息。
“闫医生,麻烦你跟我做个笔录,例行公事,希望你配合。”秦奕对秦宓使了个眼色。
“这个没问题,应该的。”闫医生松了口气,引领两人下楼。
秦宓放缓脚步,跟在两人身后,趁闫医生被秦奕拖着做笔录的时候偷偷返回了二楼。
杜秀梅的房间大门紧密,隐约传出隐忍的叹息声,秦宓眯缝着眼四处打量,暗灰色的气体已经弥漫了所有的角落,将整个屋子包裹的阴冷无比。
嗖!脊背上忽然爬起一阵酥麻的寒意。
仿佛有人在身后冷冷的注视着她。
秦宓猛的转回身子,背后空无一人,灰气却像有了生命般张牙舞爪的朝她席卷过来。
秦宓冷笑,手探入口袋,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
对着那扇门轻轻一晃。
一抹看不见的金光极速席卷了整个二楼。
凄厉的尖叫声吱吱响起,一团灰黑色的气体顺着墙壁极速流窜。
沿着墙壁快速朝楼梯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