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就知道吵!”张伯怒了。
“一个个的,都吃饱了撑得互相诋毁互相猜忌,先想想今天晚上怎么过!”
“……”这话一出,周海和闫明凯的脸更白了,两人怯懦的对看了一眼,低下头不吭声了。
“张伯,你说今天晚上什么意思?”秦宓意识到张伯很可能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
“都先进来吧。”张伯看了秦奕一眼,眸光越发阴沉。
众人进了屋,坐定。
张伯欲言又止。
“有事尽管说,别担心,我听宓宓的!”
秦奕挪着椅子靠近秦宓,语气亲切自然。
秦宓怒气冲冲瞪了他一眼,谁允许你这么喊我名字的?
秦奕瘪瘪嘴,那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看的唐糖一阵错愕。
装!你再给我装。
秦宓伸出手狠狠掐在他的胳膊上,咬紧牙关使劲儿一扭。
秦奕面不改色看着她笑,好像根本感觉不出疼。
“嘘,别闹!听老人家讲,很重要的!”
秦奕宠溺的看了秦宓一眼,看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人啊!为了套话竟然拿我当挡箭牌!过份!
秦宓知道秦奕这样做的原因,无非是打消张伯的顾虑,无视他警察的身份说出实情。
事实证明,秦奕的言语的确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张伯眸心中顾虑浅了许多,缓缓说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那件事过后,尽管害怕,大伙儿还是报着一丝有人恶作剧的心态坚持工作,可接下来的每个晚上,几乎所有人都遇到了可怕的事。
也包括张伯。
李海曾的鬼魂频繁现身。
大堂,焚化室,职工宿舍,火葬场小路,甚至在上厕所的时候,都能听到他阴森森的语调。
那声音一直重复着七个字。
“回魂夜,血债血偿!”
而今晚,正是李海曾死去的第七天,他的回魂夜。
“人没事吧!”秦奕刚拎着人来到张伯屋外,秦宓已走了出来。
“没生命危险,只是大脑缺氧受损,暂时还无法清醒,你那边有发现吗?”
“收获不多。”秦奕松开手,“据他交代他是被人打昏后塞入的绳子!”
“你看到打你的人了?”秦宓将视线落在闫明凯身上。
“没看见,我一进门就被打晕了。”
闫明凯摸着后脑勺,一脸心有余悸。
“低头!”
秦宓走了过来,仔细检查了下他的后脑。
“的确有被硬物敲击过得痕迹,出血了。”
“说不定是他自己撞得呢!不能相信他!”孟津愤愤不平的走了出来,一把揪住闫明凯的脖领子。
“如果我老姨有事,信不信我活剥了你的皮!”
孟津白眼球儿涨满了红血丝,眼神凶狠异常。
“我什么都没做!”闫明凯眼神有些躲闪,“警察同志都说了我头上的伤是真的,我是被冤枉的!”
“放屁,我看一准儿是你自己撞的!”孟津揪着他不放。
“不是!”秦宓摇了摇头,他头上的伤口下凹上鼓,边缘异常清晰,一看就是外力由上至下撞击所致,如果自己倒退后撞,伤痕会上凹下鼓,完全相反。
“你是说那个人比他矮?”秦奕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这里除了你,所有人都比他矮!”
秦宓斜了秦奕一眼。
“我有不在场的证据,案件发生时,我和你在一起,没有作案时间。”
秦奕眯缝着眼,“不过你倒提醒了我,这里一共没几个人,想找出那个人来并不难。”
“我去叫他们。”秦宓刚要进屋,张伯已领着周海走了出来。
“出事的时候我在屋内整理东西,听到动静才赶了过去,东西我只收拾了一半,不信的话可以进去检查。”
张伯阴沉着脸!
“你呢?”秦宓视线看向身后的周海。
她刚才进屋的时候已经看见桌上的东西,符咒画了一半就匆匆中断,墨渍未干,显然是遇到了突发状况。
“我上厕所了,有点儿闹肚子。”周海脸色煞白。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秦奕指了指闫明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