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叶朱雀和张德华后,杨纸西道:“你一个大男人去接她不合适,还是我去吧,省的有流言蜚语。”
李丰也觉得自然最妥,迟疑了一下又对董莎莎道:“莎莎,你陪纸西去一趟,带上剑。”
董莎莎点了点头。
杨纸西跟董莎莎出门后,柳尔仲也跟着走了。
每个人都肩上有座大山,柳一挥的大山是青衫柳元宗,但他成功地翻越了那座大山。李丰很期待柳尔仲的一剑未来能不能超过他的师父柳一挥。五百年剑道魁首,杀人只需一剑,想要翻越这座大山,恐怕不易呀!
傍晚时分杨纸西带着段长柳和一名男人回来了,而董莎莎的剑上还残留着血迹。
李丰问道:“出事了?”
董莎莎道:“幸好你的直觉很准,我们到地方的时候,正碰到四个人准备要将段小姐劫走。四人皆是武者,我只好出剑。”
李丰点了点头,对有些受惊的段长柳说道:“事情有些变化,白大虎那边我暂时也说不上话,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就暂且在这里住下吧。”说实话,以他和段长柳平平的关系,让段长柳在家里长期住下完全是看在小妹的面子上。不然在他看来,就算自己连累到段长柳,那也是当初因为帮她所为。既然做好人,何不做到底。
段长柳有些不知所措,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男人含笑着说道:“早就听闻李仙人大名,今天第一次正式见面,以后还望多多关照。”
李丰与他握了握手,说道:“你们不必客气,段小姐也是我的偶像呢,能与偶像住在一个屋檐下,世上能几人有这等福气。”
段长柳深深鞠了一躬,道:“谢谢李仙人。”
李丰笑道:“都说了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李丰就行。还没问这位大哥的名字?”
男人道:“南门卓。”
李丰道:“纸西,快去给南门大哥和段小姐收拾一间屋子,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小妹和胖妞走了,段长柳和南门卓的到来也算是为家里添了一份生气吧。但她们两人的房间李丰却没让杨纸西动,因为在他心里,小妹和胖妞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李丰回到家时见叶朱雀和张德华也正要告辞,便急忙拦住了两人。他觉得以叶朱雀和白大虎十几年的交情,应该比自己去强行施压的效果好些。只要叶朱雀晓之以理的去说上几句话,段长柳拜托他的那件事情想必也就没太大问题。
然而出乎李丰的意料,叶朱雀听后却直接摇了摇头。
李丰见她这个态度,大为不满,讥讽道:“叶大小姐,我知道您看不上人家段长柳,但说到底她也是一步步打拼出来的不是。况且纸西也证明了,她又没做过什么败坏女人道德的事情。你当真就不能帮她说上几句话?”
叶朱雀抬脚就朝李丰踢去,气道:“你当我真是那么小气量呀,你们走后刚才纸西妹妹跟我也说了很多,对段长柳我确有几分刮目相看,但这件事情就是我想帮她也帮不上。这么跟你说吧,如今白大虎那边我说话已经不顶用了。”
李丰皱了皱眉头,道:“你们不是十几年的关系……?”
“狗屁,谁跟那个畜生十几年的关系。”叶朱雀火冒三丈地骂道。
李丰更加好奇了,“怎么回事?”
叶朱雀看了李丰一眼,问道:“你难道不知道白大虎如今是国安特勤六处新任的总处长?”
李丰道:“知道啊。”
叶朱雀看李丰依旧是一脸不解,又问:“就在这两天华夏武道界发生的大事你没听说?”
李丰摇头。
杨纸西笑着说道:“他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家务事。”
叶朱雀笑了笑,也不再关子,说道:“初一那天老爹被陈前辈带走,但国安特勤六处总得也有人当家,左龙大家常年在国外脱不开身,玄中武老爷子不喜欢多管闲事,麒小麟还小,我又因嫁人暂时退出的国安特勤六处,于是这个重担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白大虎的头上。”
“可谁知他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老爹还在时倒没觉得什么,老爹刚走,他就立即翻脸不认人。老爹虽然走了,但娘家总得回不是。前些天我和德华便想去给他拜年,结果当场就被拒之门外,跟我们叶家和张家划清了干系。李丰你说,我当时犯什么混竟在心里把那个混蛋当场是自己的娘家人。”
李丰心里深深诧异地一下,他知道白大虎不算什么好人,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无情。
“叶将军毕竟没死,难道他不怕叶将军回来?”
叶朱雀叹了口气,道:“具体的我还不太清楚,估计他找到了一个新的靠山,不然他怎么敢这么快这么彻底的跟我翻脸。况且如今又有上头给他撑腰,能有什么顾及。”
“那些还算什么,就在两天前,白大虎又亲手将武道界翻了一个天。原本老爹定下的七大武宗三大法宗,他一一否决。如今的七大武宗三大法宗只有落剑原和太一观还在,茅山、桃花天谷都被削去了名头。更是明文规定茅山和桃花天谷弟子不能超过三十人,否则便将以叛国和谋反之名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