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看向一旁的陈潇瞳,说道:“哥哥想救人可以,只要杀了她,我保证嫂子毫发无伤。不然的话,嫂子的身材可还不错呢。石宗主,你有没有兴趣呀?”
看到李丰竟然没死,石岗哪里还敢点头,但注意到李一烟那冰冷的眼神后,他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你敢!”李丰身上杀气腾腾。
李一烟微笑着说道:“这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心慈手软就会被杀,弱者就会被欺负,这世道就是如此。”
“诸葛正义想让我帮他杀哥哥,我拒绝了。毕竟我虽然不是一个好女孩啦,但还没有杀兄的癖好。你不认我这个亲妹妹可以,但我总不能也不认你这个亲哥哥呀。都是她,是她迷惑了哥哥,所以她必须死。”
陈潇瞳看着李一烟,没有说一句话。
李一烟看向她,继续笑着说道:“陈潇瞳,你到底有什么好,哥哥为了你竟然连我这个亲妹妹都不要了。没错,你爸妈就是我杀的,可你能杀得了我吗?”
陈潇瞳握着一枝梅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够了。”李丰喝道。
李一烟却还是说道:“陈潇瞳,哥哥如今已经没有了战斗能力,而我这边还有十名王境强者,不要让哥哥为了你白白送死。识相一点,自行了断吧。”
陈潇瞳还是沉默。
李一烟怒了,喝道:“快一点,你不死,所有人就都得死。如果迫不得已,我不怕背负一个杀兄的名声。”
她身后的十名王境强者得到授意已然拔刀在手,就等她的一声令下。
陈潇瞳缓缓抬起手,将一枝梅对准自己的喉咙,“是不是我死了,你就甘心了。”
李一烟毫不犹豫地说道:“是。”
李丰起身一把抓住陈潇瞳的手,轻声道:“小妹,别伤害自己,这世上没人值得你这么做。”
他看向李一烟,看向昏迷的杨纸西和董莎莎,沉声道:“李一烟,事情不要做的太过分,你真的认为我不敢杀你?”
李一烟冷笑道:“哥哥,你要为了她不顾嫂子和董莎莎的死活吗?况且你以为自己今天还能够阻止我吗?哪怕你是李仙人,也该无能为力了。”
“李丰,松手。”陈潇瞳冷声道。
黑龙在空中咆哮道:“大姐,你要是死了,我就要这里的所有人给你陪葬。”
陈潇瞳还是道:“松手!”
李丰当然不会松,他绝不会再让陈潇瞳为自己死第二次。哪怕毁灭梧州,毁灭华国,毁灭地球,他也不会让她死在自己前面。
“李姑娘,凡事都有个度,差不多收手就行啦。”一个布衣老者缓缓登山而来,众人眼睛一晃,老者便已到了眼前。尽管他没有露出任何惊人气息,但在场的所有王境都当即脸色大变。
老者缓缓抬起手掌,语气严厉了几分:“六十年前我说过,凡是王境不得出,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们出现的!”
他大手往下一压,在场之内的所有王境强者竟都弯下了腰。
曾有一人力压王境一甲子,曾有一人以一力敌一国。
李一烟咬着牙,说出了三个字:“陈老怪……!”
乔布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这一个小时里,背后那座雷公山上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每一次都是地震山摇,仿佛要天崩地裂的架势。刚才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一座山,忽然之间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这种“新型武器”也太可怕了一点。
不过新型武器的诞生,也预示着华国的进一步强大,对于这点他心里还是有几分喜悦的。
副班长表面看似镇定,心里其实也是七上八下的。今天这事儿肯定不寻常,但哪里不寻常,他没有去想,也没有兴趣去想。服从命令,这就是军人所要做的。
这大冷天的,他正想偷个懒去抽根烟,当扭头无意中朝后一看,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雷公山竟就在他眼前忽然挨了一截,如同凭空消失,如同根本没有过,如同一开始就记错了。但那么大的一个东西怎么可能记错!
“乔布,你快看看。”副班长心里实在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太过紧张,导致眼花了,干脆让乔布也看看。
乔布起先不知道副班长让他看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再仔细一看,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副班长,这这……”
副班长心里这下确定了,不是自己眼花,而是事情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发生了!
再一扭头,就更吓了一跳。一个身着灰色布衣的老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的身后,看其打扮根本不像是现代人,更像是清末民初那一时期的。
乔布咽了咽口水,镇定了一下心神,说道:“前面正在进行军事演习,禁止通行。”
布衣老头和蔼地笑了笑,说道:“我有通行证。”
乔布看了一眼,奇怪道:“不是正在进行军事演习吗?怎么那么多人拿着通行证进去。”
布衣老头收起通行证,问道:“还有其他人进去?”
乔布点了点头,道:“有两批人,第一批进去好久了,第二批刚进去不久。”
布衣老头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古怪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他转头又对两人道:“今天看到的事情不要传出去。”
乔布正色道:“知道,这是国家机密,军人当誓死守密。”
布衣老头点了点头,乔布抬头再看,眼前却已没了人,他吓得叫道:“副……副班长,咱们这是见鬼了?”
……
孤王一剑,可叹鬼神。
李丰艰难地一笑,说道:“这一剑,当真是风华绝代呀!”
孤王一剑他虽然是挡住了,但委实也有些惊心动魄。当时体内剩余的灵元不多,哪怕倾力施展,五行小天地也达不到圆满的地步。
这一剑之威,可撼动天地,五行小天地根本就挡不下。他只好咬牙透支灵元再次施展和天眼一个级别的神通“地洞”,这才算是勉强挡住了这一剑的去势。
如今的李丰就好比是榨干了的桔子,一点点水分也不剩下了。
孤王依旧盘坐在那里,她抬头看着孤王剑飞去的方向,似乎仍旧是心愿未了。那是北方,北极之地的北,天寒门的北。